贺觉珩从地上起来,他拿起干净的浴巾包裹着仲江身上,问道:“需要我抱你回房间吗?”
仲江快速摇头,“我自己回去——你先洗澡。”
说完落荒而逃。
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浴室,仲江意外在床上看到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代替枕头放在床上,仿佛每晚都有人枕着它入眠。
心尖不由得发酸,仲江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压下泪意,想贺觉珩是故意的。
明晃晃的心机让仲江生不起来气,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忽地灵光乍现,到酒柜找了一支红酒。
不过这瓶酒仲江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她把打开的红酒递向刚从浴室出来的贺觉珩,“喝掉它。”
贺觉珩接过红酒,在仔仔细细查看过后他说:“一杯可以,如果你让我喝完这一瓶,我可能会醉晕过去。”
“你的酒量好像确实不太好。”
仲江说着,走到了床边,她从贺觉珩手里接回那瓶红酒,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倒入叁分之一。
贺觉珩刚想伸手接过酒杯,就见仲江低头含了一口,拉着他的领口让他靠过去,吻在他的嘴唇上。
微涩的酒液从她的口中渡去,石榴色的酒液在嘴角溢出少许,仲江抚摸着贺觉珩的脸颊,用指腹擦掉酒液,再用舌尖舔掉。
她换了一件深绿色的吊带睡裙,如赎罪电影中女主角身上的那条一样,浓郁的绿色衬得皮肤白得像是要发光。
贺觉珩搂住仲江的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喉结滚动。
仲江的大脑高度兴奋,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酒精上头的微醺状态,甚至直白一点说就是在耍酒疯,但是——
她悬空倒下了红酒。
深红的酒液顺着贺觉珩的下颌流淌至脖颈,蜿蜒着经过喉结,锁骨,没入丝绸睡衣敞开的领口,滑过肌肉的沟壑,在腰腹处滴落在地。
可能被贺觉珩咽下的红酒不到那瓶酒的十分之一,绝大多数都顺着他的身体流在地上,仲江吻在他下颌和脖颈处,舔舐掉酒液。
“唔……”
贺觉珩掐住了仲江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红酒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和她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种醉人的甜。
“我觉得你的酒倒错了地方,”贺觉珩的手伸入仲江的裙摆,她没有换内衣,手指无比顺畅地触碰到潮热的穴口,伸进去一个指节,“你应该倒在这里,这样我还能多喝几口。”
仲江被他按在了床上,绑住双手,压在她的头顶。
“你拿我的裙子系带绑我……啊、别咬……”
贺觉珩身上残留的红酒滴在了仲江的小腹上,他将这些石榴色的酒液涂抹在仲江的皮肤上,再学着她的样子舔掉。
唇舌擦过皮肤的感觉无比鲜明,仲江被酒精催化过的大脑让她原本就低的底线又降了八度,她用小腿去勾贺觉珩的腰,声音带着哑意,“我觉得我已经够湿了,你可以进来了。”
贺觉珩拍了下她的腰,“换个姿势。”
仲江咯咯笑着,“你想要怎么干我?骑乘还是后入,我喜欢在上面,就跟最开始的时候一样,可以看见你的脸。”
贺觉珩抱着她身体,转瞬间就交换位置,仲江双手交迭撑在他的小腹上,长发垂落。
仲江将双手放在脸侧,用牙齿咬开系着的绳子,深绿的系绳被她解开拿在手中,潦草地绑起自己的长发。
她朝着贺觉珩笑,眼神迷蒙,“我现在不会怕被你发现了。”
贺觉珩没明白她的话,“发现什么?”
仲江握住贺觉珩的性器,她敞开双腿,用自己的身体吃下肉茎的顶端,异物的侵入让她下意识皱起眉,一时间神思恍惚,好像回到了那个寒冷冬日的夜里。
“长这么大干什么。”她小声抱怨着,“吃不进去。”
电光火石间,梦境与现实重迭,贺觉珩喉咙发紧,他掐着仲江的腰问她,“想要吗?”
“心心念念。”仲江笑吟吟地伸手摸贺觉珩的脸,“我喜欢你很久了。”
性器侵入甬道,仲江吃力地坐了下去,她的皮肤发红发热,似乎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如一朵被浇灌得盛放开来的花,发出馥郁的香味。
贺觉珩拉着她的手,慢慢顶弄着。
他完全顺应仲江的节奏,在她渴望刺激与失控时加速,承受不住时放缓速度,直至她完全意乱情迷被欲望掌控时,旁敲侧击。
“上次喝醉的时候,你还记得是什么姿势吗?”
媚肉一上一下套弄着青筋嶙峋的性器,仲江骑在贺觉珩身上,迷醉间有种骑马的错觉,身下的骏马奔驰起伏,如通心意。
她的手按在贺觉珩的胸膛,乖巧道:“和现在一样。”
“顶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