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停靠在那里,她扭头问他:“什么也没有啊,不过是我的电动车在那里,什么二十八万啊,我可没功夫理你。”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微微愠怒的面颊浮上了浅浅的金色,显得那样俏丽动人,他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凝视着,她倔强的嘴角上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他突然觉得她特像一头小母狮。
“为了让你停电动车,我花了二十八万买下了那个停车位,你懂了吗?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让你停在那呢?”他存心想逗逗她。
她对这个自大的男人崩溃到了极点,她摘下了头盔,也不管自己一头乱发,仰头质问他:“你有钱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有叫你多管闲事吗,我不过是送外卖的,我一个月工资也许不够你打一杆球,你没必要和我这样的穷人开这种玩笑,我开不起。你们这种公子哥,除了会烧钱还会做什么!抱歉,我走了。”
佟卓尧立在球桌旁,望着她决然离去,她几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摸着下巴,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好像一点儿也不把他和他的地位放在眼里,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个女人晾在一边。
袁正铭忍不住捂着嘴小声笑了,对季东眨眨眼说:“瞧瞧,佟少居然也有今天,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撂了。”
季东不敢多语,强忍着笑摆出非常严肃的样子。
“那个季东,你不是饿了吗,马上
把这些都解决掉。”他没处可撒火,就命令季东将全部的汉堡统统吃掉。
季东无奈只好遵命,跟随着佟少多年,还第一次看佟少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不镇定,佟少素来对季东不错,所以季东一向是忠心耿耿。
“佟少,这个女孩我记起来了,不是上次和我女朋友多多一起参加宴会的那个女孩吗,当晚我对她印象很深,穿紫色长裙,艳惊四座相当出众。”袁正铭回忆着说。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卓尧佯装记不得,摇摇头说。
他故作镇定地打了几杆球后,袁正铭追问着他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他到底把人家女孩子怎么了,怎么对一个送外卖的如此紧张和在乎,还好不吝啬地大手笔买楼下的停车位。
“佟少,我认识你这么久,我了解你,你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你向来不像那种在欢场上流连的男人为女人花钱,可这一次,你居然为她一个电动车就买一个停车位,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作风吧?我猜,是不是那个保安推了她,让你很生气啊?”袁正铭笑着凑近他说。
卓尧一笑而过,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他又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冽模样,惜字如金一般,好像这样冷清的一个男人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商人一点也一样。
他之所以经常约袁正铭一同打打球,那是因为袁正铭身上到底少了一些商人的铜臭味,袁正铭亦是不喜应
酬,不喜花天酒地的男人,都不近声色犬马,更多的时候,两个男人宁愿在一起打打高尔夫。
最好的朋友,不过是有着与你有相似思想的朋友,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就像是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曼君她似乎和卓尧的思想沾不上边,她看不惯他身上的那股倨傲的样子,他总是那么自负好像他是万能的主。
她下楼取了电动车,下意识地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看见了他西装的一角,他挺拔的身姿,确实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如果他没有那么讨厌倒真可以考虑和他做朋友。
联想到他们那一夜缱绻的场景,她想,不如忘了吧,他们之间就如同此刻他们的差距,他高高在上站着,她只能是仰视他,她不过是世间平凡的女子,她不想再傻一次了。
曾爱过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为之低到了尘埃中,为之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不要脸,那总是需要勇气的。到最后总是一场空,付出了全部的真情和时间,却没有终成眷属的份,那又是何苦让彼此背负。
她骑着电动车迅速离去,不想再在此处逗留,也许她在他那里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可怜虫,他就是那个以逗虫为乐的人。
莫再爱上一个与自己有太大差距的人,她警告自己。
距离越远,摔得越疼。
忙完了一天,她没忘记带麦乐鸡和巨无霸给多多吃,多多窝在沙发里抱着一个大抱
枕看韩剧,沙发旁是两盒面纸,还一边看一遍抹泪,她很罕见多多这样细腻的神态。
她仍记得看《大话西游》痛哭一场时的情景,原来喜剧也可以让人看得那么心疼。
她陪着多多一起看了一集韩剧,她记不得剧名,只记得剧中的男子风度翩翩,颇有几分像他,只是要远远比他可爱得多。
多多突然就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嘴里还啃着汉堡说:“瞧瞧,多像佟少啊,如果佟少微笑的话,或许会更像。”
“他微笑起来就不像了。”她心思还在剧情上,只是随口的说了一句。
多多睁大了还戴着美瞳的眼睛望着她,扳正了她的身体问她:“莫非,你见过佟少笑?”
她点点头说:“是啊,见过,怎么了,有必要那么夸张吗?是人都会笑的好不好?”她对多多这样一惊一乍的表情也是渐渐习以为常了。
“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多多目瞪口呆地说,嘴里还含着一大块鸡肉。
她轻轻地趴在多多的肩上,柔声道:“你呀,慢慢地吃,别噎着了,别把完了完了挂在嘴上,你可是袁正铭的正牌女友,以后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多多将手中一半的鸡块放在了膝盖上的盒子里,端坐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佟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们后来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啊,我每天都在上班我哪有时间见过他啊,你实在是
多心了,我可不想见到那个让我讨厌的家伙。”曼君扭过头,不想提起他。
多多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佟少是一个好男人,不过,他受过伤。你应该知道受过伤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伤口,比如你和冯伯文,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的心思一下就揪紧了,多多说他受过伤,真是看不出来那样冷清的人居然也能被伤害过,他那么盛气凌人,倒是一副经常欺负人的模样。想必即使是受过伤害那也是被女人伤害的,怎么会有男人能伤得到他呢,除非是不想在商业圈子里混下去了。
她不想流露出自己对他一丝一毫的关切,于是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人也应该要去受一点伤尝尝痛的感觉,谁叫他是一直伤害别人呢。”
多多双腿干脆都抱到了沙发上,多多嘴唇上粉润的唇彩象征着多多是那么的生机勃勃春意盎然。“你的意思是佟少一定也伤害过你吗?他对你有没有意思我不清楚,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对他是有好感的。不过他对你笑,我还真的很难以置信,在我印象里,佟少在这个圈子里对女人是很吝啬笑容的。”多多思忖着说。
“那也倒未必呀,难不成笑都要当着你的面吗?也许他对别的女人示意好感你没有看见也是未尝不可的。”曼君手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