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来时小夭还蜷在地上睡觉。闫光蹲下,首先摸了一下鼻息,还好,活着。再查看一下伤口。
等一下。伤口?伤口在哪里?
衣服被抽出的道道裂口还在,浸入的鲜血已经风干成暗红色。但是破烂的衣服下面,皮肤完好无损,光洁娇嫩。
闫光诧异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发了一回呆,悄悄的退出。
虎女正在给老虎清洗身体,梳理毛发。
“虎女!”闫光招呼她,“去看看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哎。”虎女丢下老虎,赶紧跑去看小夭。昨天小夭拒不上药,伤口肯定会感染的。
虎女蹲在小夭面前,惊异的发现所有伤口都奇迹般的愈合了。她不相信的抚摸小夭的皮肤。
小夭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小夭,奇怪,你的伤怎么都不见了?”
“睡一晚上就会好,我说过不用上药。”
“怎么可能……”
“你不这样吗?”
“一般人受伤,都要好多天、好多天才能好。”
“奶奶打了我,第二天伤就会好,就算是砍掉了指头,都会长出新的来呢。”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闫光走了进来。两眼发亮。
“砍掉指头都会长出来?真有那么神?”
虎女的脸色变了。
闫光突然扯过小夭的一只手,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起斧落,小指齐齐断下。
小夭痛叫一声,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蹲在地上。
“小夭,小夭,你怎么样?”虎女急切的问。
小夭抬起苍白的脸,额头渗出粒粒冷汗,狠狠盯着虎女。
“小夭,你干嘛这么看我?”
“你故意的,你们是一伙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我怎么知道他在门外偷听?”
小夭抱着手,埋下头,不再理她。
虎女急的掉下泪来,一跺脚,跑了出去。
(十九)
夜晚。过一天的表演,演员们都疲惫的入睡了。
闫光和芭芭拉没睡。亮着灯,守在小夭身边,密切观察她的断指。
小夭撑不住,睡着了。睡梦中,断指处略略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