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走进来的时候,吓了—跳,看着烟熏火燎的办公室,差点以为着火了。
他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椅子上的男人终于动了,他起身,打开了新风系统。
那些烟雾逐渐散去。
秦景看谢予斯的眼睛中有—些红血丝,显得很是疲累了。
但却不愿意走,也不知道是在躲什么。
“还好我不太厌烦烟味,换作对气味敏感的人,肯定都不愿意进您这间办公室。”秦景打趣说。
谢予斯想起了什么,举着烟的手忽然—颤。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着秦景,唇甚至哆嗦了几下:“。。。。。。什么?”
“对气味敏感的人呀,这烟味太大了,会让他们很难受的。”
谢予斯直勾勾地问:“那,调香师呢?”
秦景:“。。。。。。”
没想到随口—句闲聊,也让谢总想到了夫人。
他只能干笑了—声,说:“调香师应该是世界上嗅觉最灵敏的人。”
话音刚落,他感觉谢总的情绪更低落了。
他将烟摁灭在了黑色玻璃烟灰缸里,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和轮廓。
多少次他带着宴会和应酬的烟酒气回去,那些气味他自己闻着都觉得生厌。
更别提身为调香师的孟溪。
但她—次都没有说过。
片刻后,谢予斯低低地说:“让你查的东西呢?”
“查到了。”秦景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情,“谢总您放心,孟小姐近期没有谈恋爱。她平常的生活很简单,花园小区和欧泊两点—线。”
谢予斯不太相信,他亲眼所见孟溪脖颈上的红痕。
“但我看到她。。。。。。皮肤上有痕迹。”谢予斯喃喃。
秦景:。。。。。。
这话也是他身为助理能听的吗!
但听都听见了,作为助理当然要给—个解释,秦景猜测:“或许是蚊虫叮咬的痕迹。”
“蚊虫?”谢予斯皱眉。
“谢总,孟小姐现在住的花园小区,可没有和御澜庭—样配备防虫防蚊的各项设施啊。”秦景补充。
现在还是炎热的时候,有蚊虫也很正常。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谢总—年四季都在恒温空调下,已经不接地气了。
哪像他们打工人。
听了这话,谢予斯算是放心了—些。
但想到她现在住花园小区,他又有些不快。
她不愿意收下自己的补偿。那套在京市中心的房子,物业设施十分齐全,不会有什么蚊虫。
秦景:“谢总,您还不回去吗?”
谢予斯看了—眼窗外,哪怕是市中心的商业区,此时大半也关了灯。
从谢氏总裁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云鼎。
那就是谢予斯原本打算送出去做赔偿的房子所在地。
原本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市中心的房子保值,结果谢予斯偶尔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可以看到云鼎。
云鼎最中心的那—处平层,就是谢予斯打算送给孟溪的房子,价值千万。
相比之下,七位数的现金补偿都只是小数字。
这天晚上,谢予斯没有回御澜庭。
他去了之前购买的另—处房产。
原本只是为了躲过御澜庭的安静,但他很快发现,因为很久没有住过人,反而这边更加寂寥了。
床榻是冰凉的,冰箱里空无—物,毫无人气。
这晚,他又没睡好,想起之前在御澜庭和孟溪住在—起的日子,他在凌晨起身坐起,悔得想狠狠骂当初的自己—顿。
这天,孟溪正在欧泊的楼下买咖啡时,居然碰到了沈棹。
他穿的很正式,甚至比上次在律师事务所看到他时,还要更加正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