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昏迷,引出背后人另外一个头目,亲耳听见那人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打断四肢成为废物丢到乱坟岗!
那个头目,是这片码头出了名的阴毒手辣!
徐立前背后沁出冷汗,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不是恰好知道这迷药有了防备没有中计,自己会落的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热血涌头,愤怒、仇恨、后怕等等情绪交织,在那头目扬匕之时,突然从塌上滚落,想也不想,就将匕首挥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那个魁梧的头目半个身子栽倒在榻上,徐立前已经远远滚开,抓住匕首,紧紧盯着那人,目光却渐渐有些怔怔。
他从徐家离开时候,全身上下的衣物鞋袜都不值一两银子,唯有这把护身匕首,乃是名器,实打实价值千金削铁如泥
只轻轻一挥,就齐齐削断了那头目的双脚!
头目惨叫连连,双脚断口血流如注。而徐立前却因激愤之下超常发挥,避开及时,身上竟然没有被溅上半滴血。匕首上同样光滑如镜,纤尘不染。
那个背叛了徐立前的少年,还保持着讨好那头目的样子,正好被激流的鲜血淋了个满头满脸。
那少年吓了傻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哇啦一声,就要往外逃。
徐立前想也不想,一把将其抓了回来,挥手制住了他的穴道。
“饶命……”少年人全身瘫软,泪涕横流,看向徐立前匕首相向,一翻眼昏了过去。
☆、078血腥
“饶命……”那头目原本黑黝黝的脸膛竟然有了苍白之色。
若是没有人管他,他多半会流血而死!徐立前终于回神,走近那头目,拍了给他止血的穴道,冷声道:“你要费我四肢,我只要了你的双腿,其实算我亏了,是不是?”
“是,是,都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少侠。”那头目疼的厉害,一边哀嚎一边讨饶,额头滚落汗珠如豆。
徐立前轻而易举地就要了自己双腿,可见一身功夫绝非一般。那头目此时又面临生死威胁,巨大的恐慌下,竟然没有发现,他以为十分奸诈凶狠的少年,其实同样因为头一次真的伤了人见了血而生出的恐惧不安。
有他属下的少年听到动静闯进来,见到血淋淋的场景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在知道有人背叛给徐立前下药谋害之后,其中一人捡起那头目掉落的匕首,猛然往其胳膊上插了一刀,又梦地拔出,嗜血凶狠之色,看的徐立前都忘了去阻止。
有第一个人做榜样,后面的人都反应过来,一个一个接过匕首,给那头目又添几个伤口之后,又将仇恨转向那名叛徒:“我们跟着夏立老大,才有了几天能吃饱的日子,你豆芽就背叛,这是要断我们活路!”
说罢,匕首一下子扎在了叛徒的脚腕上。
眨眼之间,那名叛徒四肢多了四个窟窿,疼醒过来,又再次疼昏了过去。
徐立前没有阻止。
第一人挥刀报复的时候,他是一时惊愕来不及阻止,但后来却是……他自己很清楚地知道,他不能阻止。
旧日听到的看到的,那些仿佛从未被当时的自己听进去的东西,此时却在他脑海之中清楚地翻腾着,明确地告诉着徐立前,若是他想在这片码头上求生存,就不能不去反击前来寻衅的任何头目,尤其是决不能不去惩戒背叛了他的人!
而他能走吗?
是的,他能走,可以不在码头上混饭吃。
但他一走,其他的几人怎么办?只怕他们转眼间就要被人打了起不了床了!
他必须撑下去,除非是有了稳妥的后路,能安排信任他的这些人。
徐立前生平头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什么是责任。也头一次明白,许多时候,当一个人成为了其他人的依靠,就算他想放弃前行,但为了身后的人,却不得不向前走!
就像现在。
他不想这么无谓地争斗更不愿伤人流血,这完全不是他的本心,但他却不能不这么做!
……
“见了血,人果然就不一样了。”徐夫人静静地听完宝瓶的禀告,仿佛摇摇看到了再一次走出房门,冷声下令将屋里两个血人丢到乱葬岗的徐立前,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甚至对自己从前对徐立前的培养方式怀疑起来:“难道说,温室里真的长不出名花?”
优越的物资生活,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各种外人花费代价也学不到的东西……这样任取任求的环境,让少年忍不住滋生出了傲娇之气?不懂珍惜?
不过很快,徐夫人便不再纠结这个,略一想,便道:“告诉那边的人,尽量让码头上的争斗搅的频繁些残酷些,只要保证公子不会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势就行,其他不必顾忌太多。”
不经历血腥,他以为一切权利财富都来的容易呢!
徐夫人想着徐立前不得不在码头上挣扎着前行,向着她能看得到的方向前行……徐夫人心头愉快,不禁想起贡献了这个好主意的小女儿,问道:“玫儿现在怎样了?听说胡家的那个老奴才去调查她的人了,现在如何了?”
“玫小姐目前主要就是在学习机关一道,进展很快,何老十分满意。”宝瓶道:“徐福的确有在阳明山附近出现过,但尚未接近五柳观,就被老爷发现,不得不退,此时正在小院教导童子。除去之前胡不为胡公子挑回来的两个,徐福又通过牙行选中二人,其中一个是丙五,另外一个是。”
的意思,就是没有在徐家某个名册上备案,是与徐家无关的清白人。
“不错了。”徐夫人赞了一句,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