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了。个人有个人的缘。”
凤七桌桌地靠着他,眼神温润。手紧紧地抓着贺兰钦长满粗茧的手。
——前不久去拜访九弟时,风九的话重新回荡在她耳边。
他说,九战之人,只怕不能长寿,贺兰钦也是一个寿命不长的。
从来名将似美人,不使人间现白头。
凤七在山谷里独坐了许久,起先是悲饬的,后来叉觉豁然。
以后的事情,何必现在担忧。她反正与他一块儿面对。
终有一日,他们都会离开的。
可是离开后,总得留下点什么,那一夜,她听着谷外山民们隐隐约约的嘈杂声,狗吠,孩子的芝泣,母亲的训斥,父亲的笑声,惠而明白:还缺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他们就完满了,连辈子,该做的都做了,无所遗憾了。
刚好,贺兰钦又把绥远送了出去,正中下怀。
她拈起头,看着贺兰钦微炎的癸角,手穿过他的指缝,十指交握,捏紧。
贺兰钦疑惑地看着她,却见她盈然一笑,订然如初见一般明娟漂亮,让人错不开眼。
在他眼中,她也将永远如此美丽下去,纵使白发苍苍。
他也笑了。
贺兰雪远远地看着,那两人一骑,穿过群山满丑,往夕阳升起的地方行去了他没有叫住他。
心里满满的都是祝福,那种感同身受的幸福让贺兰雪无法呼吸,快乐中,却是更浑沉的惘帐。
伊人,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即使找不到你,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不过,连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他已经知道了小新的下落。
在京城。
小新去京城了吗?
十五年后的小新,不知道是怎样一位翩翩美少年呢?
贺兰雪目送着贺兰钦的身影再也不见,从藏身之处毓马走出,然后扭转马头,挥鞭朝京城赶去。
卫诗叉老老实实地躺了几天,皇宫大腕,所用的金疮药自然是最好的,她渐渐恢复了力气,虽然还要趴着睡觉,却已经能起床了。
既然能起床,自然就要琢磨着如何出宫了。
炎寒在她最严重的几日来得颇勤,后来也渐渐懈怠了,连两天根本没有露面。
卫诗在庆幸之余,未免失落。
还以为丫的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