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马尔汉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报复阿玛吗?因为阿玛说你是小花猫,你就也要弄阿玛一脸?”
“阿玛。”兰静捧着马尔汉,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用嫩嫩的小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兰静虽说打定了主意要孝敬马尔汉这个父亲,可无奈她现在也只是个婴儿而已,要表现孝道还是只能和以前一样,对他表示亲近,逗他开心。
“好小七,真是阿玛的乖女儿,”马尔汉和兰静玩了一会儿,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来,阿玛给你上药。”
兰静乖巧的任由马尔汉将她的小腿伸直,只是马尔汉在挑出那个药膏的时候还是停了停,又再次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过药的地方,这才将药涂上兰静的腿上。上好药之后,马尔汉将药盒放在一边,把兰静抱进怀里,忽然叹了一口气。
兰静抬头看着马尔汉,一时没明白他叹气的缘由,却也伸出小手抚着他的脸,以示安慰之意,马尔汉抓着兰静的小手,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又低叹了一声,“小七,不知道你长大之后,会不会也会充满了心机?”
啊?兰静一愣,不过也马上反应过来了,看来自己之前的怀疑没错儿,自己这个阿玛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今天这场戏码,他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为什么还会做出那个决定,却让她一时还没有想明白。
“不过,”马尔汉又苦笑着说道,“你要是真的长成了个没心机的,那我倒更要不放心了,我可不希望你嫁人之后受欺负。”
兰静对马尔汉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过好在她只是个小小的女娃,只要笑就够了。
“我也是糊涂了,”马尔汉被兰静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也逗乐了,“其实有心机也不是坏事,你将来是要选秀的,没心机怎么行?只要这份心机不要用在阿玛身上就好,或者只要不是害阿玛就好。”
“阿玛,”兰静从马尔汉的怀里站起身来,用软软的小手臂揽着马尔汉的脖子,小脸也贴了过去,奶声奶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小七,疼,阿玛。”
“你说什么?”马尔汉把着兰静的肩,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瞪着眼睛盯着她看,“小七,再说一遍。”
兰静的两只小手按在马尔汉的脸上,又嘟着小嘴在上面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看着马尔汉笑得甜甜的,重复着说了一遍,“小七,疼,阿玛。”
“哈哈哈!”马尔汉从炕上站起了身,将小七举得高高的,转了一个圈,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好小七,阿玛的好小七,你真是太可人疼了。”说完狠狠的在兰静的小嫩脸上亲了一口。
“老爷,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妾身在外面就听到您笑了,”太太边说话边带着端着锅碗的几个丫环走了进来,看到马尔汉的样子,忙急着走过来说道,“老爷,您在做什么,还不把小七放下来,看吓着她。”
“没事儿,我马尔汉的女儿,哪能这样就吓着了。”马尔汉虽然这么说,到底还是走到炕边坐了下来,将兰静放到自己腿上。
“小七,”太太走到马尔汉的身边,弯下身来问着兰静,“怎么样,刚才吓到没有?”
兰静往下捂着脸的小手,露出了被马尔汉胡须扎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嘟着小嘴看了看马尔汉,然后对太太带着些委屈的说道,“阿玛,扎人,疼。”
“是吗?”太太忙抚着兰静的小脸,也有些埋怨的看着马尔汉,“老爷也是的,您不看看小七的脸有多嫩,就用胡子扎她,看,都扎红了。”
“好,是阿玛不好,”马尔汉笑着低头看了看兰静。
这时候跟太太进来的丫环们,已经将小菜摆到了炕桌上,盛着粥的锅也摆好了,太太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亲手去盛了一碗粥递给马尔汉,“老爷,趁热喝点粥吧。”又伸手去抱兰静,“来,把小七给妾身,让妾身来喂她。”
“嗯,”马尔汉将兰静交给太太,先夹了口小菜,然后才用匙勺起一口粥送入口中,喝过之后,又看向太太问道,“怎么,这里也有骨汤吗?”
“怎么会呢?”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喂着兰静喝粥,一边说道,“是妾身从府里带过来的,妾身想着老爷一路风尘,想来总会有些燥,所以特意在家中熬好了骨汤带来,就是为了让老爷能喝着顺口的,除了这个以外,妾身还带了好些梨呢,已经熬了梨汤了,一会儿老爷也喝一碗,去去燥。”
“到底是你细心。”马尔汉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之后,又低下头来接着喝粥,喝到一半,又抬起头来看着太太,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你把小七照顾的很好。”
“老爷这是怎么了?”太太笑着说道,“小七是妾身的女儿,妾身照顾她不是应当的吗?老爷对她不也是一样吗?听说连药都是老爷亲自帮她上的,妾身听后可是很为小七高兴呢,有老爷这样疼着,她这一生一定会很顺遂的。”
“那是当然的。”马尔汉看了看太太,又低下头喝粥去了,再没说什么突兀的话。
第二天起程的时候,太太重新安排了车驾,几个姑娘不再同处一车了,而是由自己的母亲各自带着,这样也确实起到了安定的作用,一路平安无事的来到了京城,可是进到京城之后,却接到了一个突然的消息,太皇太后病重了。
ps:
感谢“那一小堆”的打赏!
正文犯罪之前先找老婆
因为太皇太后突然病重,康熙暂时将与俄罗斯的谈判事宜放在一边不谈了,毕竟是俄罗斯那边战败了,是他们求着大清的,让他们等一等也是无妨。可这样就苦了马尔汉了,其他人不办这个事儿,还有其他的差事可以办,可是他被调入京进理藩院的理由却是说的明明白白,为了就是与俄罗斯谈判的事宜,现在这个事儿放到一边不谈了,他也就成了个三不管的人了,成天的在理藩院里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