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难以自抑,江辰红着脸稍稍别开了头,半露出的光滑肩头上全是牙印,他轻轻问道:“你想做吗?”随即身上的人动作微微一僵,嘴唇再次被炽热的吻封住,有力的唇舌搅动着他的唇齿,狠狠地深吻了一会儿后,郁穆从他身上微微起身,猩红的眼睛几乎是带着乞求一样看着他,“别说了,辰辰。”
“?”江辰疑惑地看着他,可在郁穆眼里却是氤氲着一双美眸脉脉地看着他,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他身上起身,沙哑的嗓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我去洗个澡。”
却在离开的瞬间被江辰拉住,江辰红着耳根别开视线道:“如果你想,我可以……”,话还没说完,眼前却倏然一黑,枕头陷进去两个窝,郁穆将手撑在他的两侧,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就当他以为对方会欺身而上之时,一道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心,那低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珍视,“我想。但是你腿上还有伤没好,我更不想你受伤。”
随即,他起身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江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雾气弥漫的浴室中若隐若现出一道结实又壮硕的身影,他惊地眼睛都睁大了。
这浴室!居然是半透明的!那他刚刚洗澡的时候岂不是!
低垂的夜幕缓缓升起,夕阳落幕而下,城市的喧嚣霓虹被渐渐甩开。
寂静的郊区小道上,一辆黑色越野从泥泞的路上飞驰而过,溅起一阵尘土和砂石。
周燎坐在副驾上,拿平板看着一段段监控,从各个方向调试着角度。
“还有多久到?”他低着头,不经意地问道。
“拐个弯就到了,少爷。”副驾上的司机恭敬回答道。
周燎停下手指滑动的动作,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懒懒道:“是么?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条路呢?”
司机倏然一僵,飞快地撇了一眼周燎,见对方没有太大的表情,松了一口气道:“我走了另一条路,更近一点。”
周燎没回他的话,而是打开车窗看向窗外,司机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喉咙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
“吴叔,你跟我爸多久了?”
突然,周燎开口问道。
“回少爷,二十年了。”
“这么久了,从我小时候你就开车接送我上下学,可以说你也算我半个亲叔了吧。”
周燎放下平板,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后,又将手机拿到他面前,缓缓道:“可是我不明白,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为什么要为了区区三十万,就出卖我呢?”
吴叔惊慌地撇了眼手机上他在赌场里挥斥方遒的照片,可随即又迅速冷静下来,撕破了面具的他情绪激动地说道:“怪就怪你们从来没把我当人看!你们赚那么多钱!三十万对你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钱!可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钱!我为了你们周家鞠躬尽瘁一辈子,连这点钱都不肯借给我!”
周燎冷笑一声,将手机甩到身上,道:“你前前后后借了得有三百万了吧?先是孩子升学,后是老母重病,为了赌博连自己老婆都能卖,就算借你三百亿你也照样败的一干二净。”
“是你们!你们是人上人!我就活该做个司机吗?!反正,反正你马上要死了,你也怨不得我,是你们先看不起我的……”
他猛踩刹车,倏然将车停在一个荒凉的仓库前,四周杂草丛生,漆黑的夜色中,从草丛中走出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他们每个人手上拿着铁棍、刀具、锤子等武器,目光如狼一样盯着从车里开门走出来的周燎。
周燎单手支撑在车顶,靠在车门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缓缓点燃,在烟雾升腾中看向为首的人,勾唇讥讽地笑道:
“赵轩,你不是逃到国外去了吗?现在回来是想报仇?”
赵轩夺过手下手上的铁棍,在水泥地上划过一道刺耳的声音,他愤恨道:“周燎,不把你收拾一顿我怎么甘心走?跟着你们家那么久,替你们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要洗白了,说把我踢开就踢开,你们把我当什么?”
周燎抬手阻止道:“停停停,今天是怨妇集结吗?我们踢开你?要不是因为你跟了我们家那么久,我爸会对你中饱私囊、篡改账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再说,我们可没让你去贩卖器官组织卖|淫,是你自己捞不到油水,铤而走险被警察盯上。”
赵轩眼神怨毒地说:“那又怎样?轮得到你这个臭小子来指手画脚吗?我跟着老太爷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你们说洗白就洗白,我不做这些难道让我手下的兄弟跟着我喝西北风吗?”
周燎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耐心耗尽道:“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买通我的司机,做这个局,不就是为了仓库钥匙来的吗?”
然后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道:“想要仓库钥匙,就像个男人一样,和我单打独斗,打赢了,那我就把钥匙给你,让你拿到货交给上家。要是想以多欺少,那你知道的,我周燎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死。”
赵轩冷笑一声,扔掉手上的铁棍,旁边的手下想要劝阻却被他拦下,他阴森森道:“这么多人在他还能跑?我就把他打服,让他给我磕头认错!”
随着一阵拳风响起,他用力挥出的拳头却被对方瞬间避开,随之而来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周燎狠厉的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膝盖骨上,他吃痛地咬牙转身,再次将脚踢向对方的腿间,却被动作更快地踢在了腿弯上,他瞬间失力膝盖一软,被周燎反翦住胳膊,让他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