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祈修干脆指着鹿厌说:“此人孤要了!”
然而,未等众人吃瓜,谢时深话锋一转道:“殿下与其惦记着谢家的人,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
杨祈修凝眸问:“你这是何意?”
谢时深看向吴语道:“同知大人,这些尸首凭空出现在此,难道就不可疑吗?”
众人神色一顿,恍然诧异,偷看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杨祈修眼中闪过一抹仓皇。
吴语捕捉到他的变化,梭巡四周,将众人的目光逼回去。
他朝杨祈修作揖道:“殿下受此惊扰,陛下和皇后娘娘难免担忧,还请殿下随吾等入宫拜见,以免陛下责怪锦衣卫办事不力。”
杨祈修怒视着谢时深,不甘看了眼鹿厌,咬牙切齿道:“谢时深,你给孤等着。”
谢时深慢条斯理行礼:“臣等恭送太子殿下。”
车轮辘辘,马车朝着谢家的方向而去,抵达之际,见刘管家手中拿着柚子叶,边走边扫着谢时深的衣袍去晦气,扫完后,接着去扫身后摇摇晃晃的鹿厌。
刘管家:“哎哟小鹿,你昨儿个是没睡好吗?”
鹿厌吊着一口气说:“刘管家,我好困。”
三人身处长廊,谢时深闻言顿足转身,意味深长打量着鹿厌,问道:“你可知太子的意图?”
鹿厌回想疯疯癫癫的太子,揣测着谢时深话中之意,却还是摸不着头脑,索性反问道:“他想你死?”
谢时深:“”
刘管家见主子脸上如覆上冰霜,连忙打圆场说道:“世子息怒。”
闻言,鹿厌用力抿着唇,转念一想是否有关太子想要自己之事,连忙发誓表忠心说:“世子放心,我要永远效忠世子,一辈子给世子做牛做马。”
其实只要不让他回鹿家,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谢时深眉眼间的凝重并未就此消散,他不解今生何处出错,按照前世的时间推断,再过两年面前之人在京都无法无天,旁人见他如见鬼,可眼下偏偏在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
谢时深不禁问道:“鹿家平日都教你什么?”
提到鹿家,鹿厌略显无措,含糊道:“就训练而已。”
刘管家听着心疼,忙道:“世子你看,是个苦命孩子。”
谢时深又问:“除此之外呢?”
鹿厌慢慢垂眸,低声道:“还是训练。”
谢时深哑口无言,明白多说无益,两人沉默不语,刘管家在一侧操心着。
良久,谢时深心底生了丝烦躁,转头朝刘管家问道:“相亲之事安排得如何?”
提起这茬,刘管家道:“回世子,老奴都命人物色好了,是位极品之人。”
谢时深懒得细问,只道:“何时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