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贾亦真抛掉手里的枕头柔声应道。
好样的,这一招四两拨千斤让费朗的隔山打牛如同一掌打在了棉花上面,顿时内力反噬,让费朗好不难受,“我是说,你,你噢,不要以为——”
“是,是!”贾亦真微笑着说话,那副少见的温柔的样子作用到费朗的身上,变成一股说不出的热流,直烫到他的心的里面。
“喂!”贾亦真突然冲着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脸红起来的费朗叫了一声。
“干吗?”费朗应得有些不甘不愿。
“你的头,还痛不痛?”她走过来坐到费朗的身边,费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还好啦,不是很痛了。”
“噢!”于是继续沉默。
贾亦真突然身体又靠近了近,向着费朗伸出手去。
“喂,你想干吗?”费朗大吓,一米八二的个子缩成球状体,“我警告你,你不要趁着我病乱来哦,我,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你、你不要把病猫当成老虎——”
贾亦真几乎跌下床去,连忙死忍住笑对着他呲牙咧嘴,“喵呜,喵呜,喵——呜——”
“你,你要干什么?”一股少女悠然的体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窜进了躲无可躲的男人的鼻腔,蛰伏在心底深处的狼原体开始蠢蠢欲动。
“我在跟病猫沟通啊,问问它是不是要把头上印度阿三的包头去掉!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十二万分的愿意!”
费朗,你这只“废狼”,一点用也没有,你明明不想让她以为你对她什么什么,为什么当她说只是要帮你把包头拿下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失望?你没得治了!
贾亦真自然是听不见某个人的忏悔的,一开始坐在他的身边,松开包头不到两圈就觉得手势不对,于是就站了起来,但是又发现自己的手不够长。只好脱了鞋子爬上床跪在费朗的身边,但是不到两圈又发现够不到另外一边,左思右想只好分开双腿跪在费朗的身体两侧,这样动作才顺利起来。
呜——呜——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低着头让她拆包头的费朗眼睛可以看的地方有限,除了眼前的圈圈,还有就是更刺激人的叉叉,当然当然了,贾亦真绝对没有开放到大家现在想象的那种程度,只不过已经是夏天了吗,那么短袖的t恤,薄薄的牛仔裤,真的是有很多——都遮不住的!
“会不会有点痛啊?”
“呜——”
“很痛吗?”
“呜呜——”
“不是吧,真的很痛?”
“噢呜——”
什么声音?手顿住,女生的眼睛往下看,“色狼!”尖叫的同时她的手一使劲,还缠着层层叠叠绷带的男人的头就此撞进两座软绵绵的圈圈之间。
好幸福、不是、好痛苦啊!
※※※
与此同时——
“看这儿,ok!”
“这样好吗?”
“很好很好,啊,你可真会摆造型!对了,r韩,把身体再向右移三十公分,索性坐在把手上,用左手轻搭椅背,右手轻捋头发!”
“这样、这样吗?”
“啪——咯叽叽——嗒——砰!”奇妙的声音传出来。准备演讲资料不知道为什么会准备成拍写真集状况的两个人一起呆呆望着那把坍倒地椅子,只不过,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
“哇,完了完了,等老头子回来发现他最喜欢的这把椅子只剩下三条腿,我一定会被他整得很惨、很惨、很惨的!”
“再买一把不就好了?”童晶莹百思不得其解。
“能买的话我早就买了!”韩摄宇简直欲哭无泪,“那个老头有变态的臀部感应,不瞒你说,我做过实验,把那个垫子换了一下,还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同一个颜色,连看带摸完全一模一样的哦,可是那个老头的臀部不知怎么的,一坐下去就感觉出来了。”
“那么邪门?”童晶莹递锤子、十字起,还不失时机地递上毛巾给他擦汗,“对不起噢,都是我不好,我——”
“不管你的事啦!”看见她小脸委屈的样子,韩摄宇顿时感觉心痛,“这把椅子活该寿终正寝了,不过我们家老头子变态得紧,这个也不管你的事。我收拾一下行李躲到蓝靛紫或丁一二那里去就好了。”他一面说,一面扔下手里扶不起的阿斗椅,三步并作两步走回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拿洗换衣物。
“那么,要不然,你还是去我家吧?”童晶莹想了一想,“我爸爸妈妈在外做生意,一年四季除了过年都不回家。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住三房两厅的房子也有点怕,何况你正好给我辅导英文,怎么样?”
“也对!”韩摄宇同意,“我去找蓝靛紫那根本就是把自己往他的枪口上面撞,正好费朗挂了,接着估计就轮到我了;丁一二那个家伙是警察,得罪的黑社会可不少,万一睡到半夜给人乱枪扫射,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行、不行——那么就去你家打扰了。”
“哦——呵呵呵呵!说什么打扰的客气话——”童晶莹笑,“谁打扰谁还不知道呢!”
正当韩摄宇拎着简单的行李下楼时,汽车的引擎声从门外传来,接着是管家问候主人的声音,看来是跑不掉了。
韩摄宇低声对童晶莹说:“你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去开车过来!”
“好!”童晶莹严阵以待,门一开就大喊一声:“伯父好!”
进来的韩摄雷莫名其妙,而正要滑脚的韩摄宇几乎一头撞在地上。然而童晶莹还在自顾自地说:“哦,伯父,你看起来好年轻噢,和r韩简直就像是兄弟一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