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源扫了一眼宋伯洺,嘿嘿一笑,“我要是个风流的,没准孩子现在都会打酱油喽。”
“胡扯你一套一套的,就是没用到正地上,你要是用在工作当中……”
没等他说完,宋仲源已经溜到二楼,拐上楼梯前睨了一眼宋伯洺难看的脸色,快意一笑。
他这叫什么来着,敲山震虎!
这计果然奏效,宋伯洺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脸色都还未缓和。
拉开抽屉,里面摆满大大小小的药瓶,吃药是他晚饭后例行要做的事,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麻木的重复着取药的动作,连吞咽都感受不到药片的苦涩。
吃过药,他下意识去闭合抽屉,却无意间看到药瓶下方压着的照片。
照片四分五裂,边角泛黄,裂痕用透明胶粘贴却并不平整,皱皱巴巴,似被团揉过无数次的纸。
他没有将药瓶拿开,但深藏已久的记忆还是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吞噬。
“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那年他五岁,天空大雨倾盆,落地成河。雨幕将他们母子隔开,他看不清母亲的表情,只记得她的声音。
“他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更好的生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妈,别丢下我,我不要和他们住一起,不想要新妈妈……”
但是,无论他怎么哭求都没用,铁门将他封在外面。
“妈,你开开门,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调皮,会做个乖孩子,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在雨中站了几个小时,直到被父亲宋振南带上车也没等来那道门开。
那天的雨好冷,冷得心都跟着凉透。
几年后,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母亲,却也是最后一次。
“儿子,你爸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母亲近乎癫狂,当晚在医院病逝。
收回思绪,宋伯洺眼角发红,痛苦的抓着胸口,笑得凄苦绝望。
“妈,你可把我害苦了!”
……
次日一早,天鹅湖堡内,邵厉斯吃过早餐准备上班。
“晚上我来接你。”
“好。”宋卿卿乖巧应声,手上拿着佛龛。
今天晚上就是慕容集团的晚宴了,礼服和礼物都已经选好,她想利用白天的时间找找线索。
“对了,证人不出现,u盘也没找到,那你那案子怎么办?”
邵厉斯走到玄关换鞋,“暂且放一放。她情况比较特殊,既是证人还是我接的另一个案子的当事人。”
闻言,宋卿卿皱眉。
“那就更得找他呀,警察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邵厉斯有问必答。
宋卿卿将佛龛放在茶几上,仰头想了想。
“我记得你说她叫白淑梅是吧?”
“嗯。”
眼珠子转了转,宋卿卿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妈有个好朋友好像也叫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