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刚才那一道可怕的,一击就将他身边两名顶尖秘卫轰成粉碎的雷霆,南山满月心知肚明,刑天鲤才是在场做主的人。
哪怕有两三千东云精锐,依旧主宰了在场所有人生死的可怕存在!
所以,跪了。
南山满月跪得比谁都快。
毕竟,在东云岛联的文化传统中,弱势的时候,向强者跪下,向强者屈服,向强者献媚,甚至将自己的老母、妻子和女儿奉献给强者享用,让自己做强者的狗,这是他们文化传统的核心精髓啊!
“混蛋!”北河仓一被南山满月的话气得面皮通红,他伸手又要去打南山满月。
但是南山满月一挥手,北河仓一就摔了个踉跄,脑门磕地的他痛得差点昏过去。
北林仓司和几个军官气急败坏的叫骂着,挥动着带鞘的军刀就去抽打南山满月。
南山满月怪叫着,朝着刑天鲤连连磕头,赌咒誓自己一定会效忠刑天鲤,帮他掌控整个黑珍珠港的所有军队:“这位大人,黑珍珠港的军队,效忠我的有七成,七成啊!”
刑天鲤轻喝了一声。
北林仓司和几个军官回头看了刑天鲤一眼,就好似没听到他的呵斥声一样,继续挥动带鞘的军刀去抽打南山满月。他们眸子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这不是挑衅,而是试探!
北河仓一对刑天鲤表现出的态度,让这些北河家的家臣心中不满。
他们想要试探一下,看看刑天鲤的底线。
哪怕刑天鲤已经展露出了一定的手段,比如说那一道瞬间就能将两个大活人炸成飞灰的雷霆。但是北林仓司以为,身为北河家势力在黑珍珠港的最高将领,他有这个资格试探!
于是,刑天鲤通天妙竹一挥,一抹剑芒激闪,北河仓一和几个试探的军官,他们的头颅就高高的飞起,鲜血喷溅,喷了北河仓一和南山满月满身都是。
四下里,数百名东云士兵惊声喝骂,齐齐向刑天鲤举起了枪。
刑天鲤一声冷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附在这些士兵脖颈上的‘嗜金火蚁’齐齐开动。
连一声惨嚎都没有,这些士兵脖颈被咬开,毒液让他们的喉咙迅腐蚀,化为碗口大小的血窟窿。数百士兵重重摔倒在地,双手捂着不断飙血的喉咙,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刑天鲤目光森森的看着北河仓一:“怎么?你觉得,你的这些走狗,有能力挑衅我?”
北河仓一‘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一如南山满月,不断地磕头,不敢有半句的解释。
四下里,两千出头的东云士兵面无人色的看着刑天鲤,他们也学着北河仓一和南山满月,朝着刑天鲤跪了下来。这一刻,在他们心中,刑天鲤就是传说中的‘圣尊’亲身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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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至,他比‘圣尊’更可怕。
对于这些东云士兵而言,‘圣尊’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虚无缥缈的图腾,是否存在都是两说。而刑天鲤,却是真真切切站在他们面前,挥手间就能喷射雷霆,将人化为灰烬,更能驾驭可怕的虫子,顷刻间取人性命的恐怖‘鬼神’!
“好了,北河仓一,你再从你的家臣里,挑选几个‘乖巧听话’的,辅佐南山满月,执掌黑珍珠港的军队。”
“那么,南山满月,等会我会在你身上,施展和北河仓一同样的手段。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忠诚走狗了。”
“我希望,你们一文一武,能够精诚合作,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我希望,未来有一天,坐在北河家家主、南山家家主宝座上的人,是你们两个,而不是任何其他人。我对此,很有信心,你们呢?”
刑天鲤笑得很灿烂。
北河仓一喜笑颜开。
南山满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刑天鲤,再看看一脸欢笑的北河仓一,他深深的点头:“原来如此,仓一,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他极其严肃的朝着刑天鲤行五体投拜大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如此,臣下的生死荣辱,就全部拜托给尊主您啦。以后,满月就是尊主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您让我砍向谁,黑珍珠港三十万精锐,不敢莫从!”
刑天鲤微笑,颔,然后看向了官邸的大门。
大清早的,太阳初升,青蓝色的日光照得天地通明,炽烈的阳光如岩浆,烧得所有人都燥热无比。那些身穿黑色制服,带着黑色大檐帽的东云士兵,更是热得汗流浃背,身上制服都湿透了。
偏偏平地里,有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极其稀薄的灰白色阴风流荡。
伴随着‘嗖嗖’的风声,风中有若有若无的哀鸣声响起。隐约可见,一条条稀薄的、虚幻的人影从地上那些东云兵的尸体上飘起,混在风中,急的流向官邸大门。
月岐带着近百名身穿黑色狩衣的男女,宛如一群鬼魅,将大门堵得结结实实。
她双手结印,放在胸前,一枚玉如意悬浮在她身前三尺之处,雕琢精美的玉如意上,无数芝麻粒大小的鬼神身影闪烁着迷离的黑绿色幽光,好似活物一般蠕动挣扎,好似随时能从玉如意中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