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秋雪紅著耳根看著車流讓他們好好開車,車上的氣氛好得不行,沒人說話卻都能感覺到車子裡的開心。
一個小時後冀秋雪先到了曾經的家,她一走進小別墅里,久久沒回來的家,多了一絲空曠的味道。
她看著曾經熟悉的地方,曾經容遇秋最喜歡像個小狗似的叼著自己的脖子不讓動,將自己壓在料理台上。
冀秋雪屏住呼吸喉嚨微微一動,好像只是想想曾經的畫面,身體也能自動回到當時的情動中。
她最喜歡的貼在自己耳邊不停地叫著:「姐姐,姐姐……」
「姐姐。」
腦海中的聲音和現實中的同步響起,冀秋雪扭頭看見了抱著孩子對著她傻笑的容遇秋。
冀秋雪捂住嘴眼中的淚水瞬間跌落了下來,髮絲搖動,帶起的是她所有的傷心事,也是她所有的期盼。
整整四年的期盼,在這裡容遇秋向她求了婚,也是在這裡她發現自己懷上了孩子,也是在這裡,她再也等不回自己愛的人了。
容遇秋看見冀秋雪哭了心中一慌,她抱著孩子大踏步的走到冀秋雪身前,她小心翼翼的貼近冀秋雪。
如今的冀秋雪如同初雪飄落,哭得那麼傷心,仿佛身體裡的所有的悲傷都在這一刻傾泄出來了。
滿身的破碎感,讓容遇秋心疼到無法呼吸,心尖上的抽疼讓她好難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緊緊的擁抱著冀秋雪。
她們一家終於團圓了。
是啊,終於團圓了,又重回到了一切的起點。
冀秋雪哭得傷心欲絕,容遇秋滿懷心疼與愧疚,突然小雪寶嗷嗚哭了一聲,她哇哇的大哭著。
偌大的房子裡全是她一個人的哭聲,就像曾經在手術室里,小雪寶剛剛被生出來時,也是這樣仰著頭哇哇大哭。
生命的希望,在這一刻又重輪轉了。
容遇秋抱著冀秋雪再看看仰著頭嚎啕大哭的人小雪寶,兩人紅著眼相視一笑,又開啟了哄娃模式。
孤寂沒有人氣的房子,在這一刻熱鬧了極了。
夜裡,小雪寶睡了,冀秋雪勾勾容遇秋搭在小雪寶身上的手指,容遇秋在黑暗中睜開眼,她看著示意她起來的冀秋雪。
不知想到了什麼,容遇秋眼神幽深的看著黑暗中起身的女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冀秋雪站在門口一看見容遇秋出來了,她迫不及待抱上去。
她壓低著聲音貼在容遇秋的耳邊,濕熱的呼吸讓容遇秋耳心一癢,「你今天突然想起叫我姐姐了。」
冀秋雪輕輕咬著唇眼神明明暗暗的看著她,充滿了欲迎還拒的勾引,容遇秋咽咽口水,單手扣住了冀秋雪柔軟的腰肢。
她學著冀秋雪的動作同樣貼在了冀秋雪的耳邊,輕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
冀秋雪聽著她低啞暗沉的聲音,感覺自己身體都軟了幾分,腳尖都繃緊了。
「好。」
容遇秋彎腰手臂一用力就把冀秋雪抱了起來,突然失重的冀秋雪驚呼一聲又趕緊捂住嘴,她用手抱住了容遇秋的脖子。
兩人對視著眼中的情意都快拉絲了,容遇秋穩穩的抱住她將她帶去了另一個房間裡。
「別開燈。」容遇秋剛想開燈就被冀秋雪阻止了,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黑暗中。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人的頭就貼在了一起,淺淺的水聲在房間中響起。
容遇秋抱著冀秋雪將她按在懷裡溫柔的親著,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
青絲纏綿,淡淡的涼意掃過了冀秋雪的肩胛骨,溫熱的呼吸很快緊隨而至。
灼熱的指尖畫出了一副美人畫。
冀秋雪好似被春風帶上天空,變成了一抹淺淡的流雲,一會兒飛往天上一會兒又墜入地下。
隨著風的倒向飄在半空中,無處落腳。
一直到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她才隨著風雲化為了水霧落在了地上。
導演組和製片人那邊接到電話,說是雲頂娛樂公司總裁過來監督並學習電影的拍攝進度。
製片人和鄭導相似一眼,還第一次聽說大老闆來學習拍戲,難不成容總還有想往娛樂圈發展的心嗎?
鄭導摸摸下巴對那個年輕又不多話的大老闆印象很不錯,就是好像和冀老師認識,他若有所思的想著。
「今天冀老師有事沒回來,明天十二點半的開機儀式,人能趕回來吧?」鄭導想起了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肯定能她的助理打了包票的。」製片人說道。
半夜十二點重洗了一次澡的容遇秋,牽著眼帶媚意的冀秋雪悄悄溜回了房間裡,陪著小雪寶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日躺在媽咪懷裡的小雪寶率先醒來,她打個哈欠揉揉眼眶,雪□□嫩的小臉兒上還帶著被枕頭壓過的印痕。
小雪寶從媽咪的懷裡鑽出來,穿著自己的粉裙裙,一搖一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在冀秋雪臉上留了一個親親,又在容遇秋臉上留了一個親親,主打一個公平公正。
她嘿呀嘿呀的從床上爬下去,穿著自己的小拖鞋跑出了臥室。
容遇秋聽見動靜,從睡夢中醒來了,她一眼就看見了熟睡的愛人,容遇秋挪動著身體在冀秋雪嘴上留了一個吻也起來了。
等到冀秋雪睡醒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她渾身輕鬆的從床上起來,一下樓就聽見了小雪寶嘰嘰喳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