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遇秋走後,姬小越才著急的走進書房看著同樣淚流滿面的姐姐,她不安的看著她,「姐,今天這樣刺激小秋沒事嗎?」
容母擦乾眼淚,又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人,「遲早都要走這一步,早點走到這裡也好,正好冀秋雪不是也在嗎?」
姬小越看著強勢逼人的姐姐,她是欲言又止,最後無話可說。
容遇秋沒有回房間,她下樓讓司機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依舊是同樣的衣服,不同的卻是容遇秋的滿身狼狽。
睡醒過來的冀秋雪正靠在床頭喝著白粥暖胃,容遇秋就是這時候垂著頭走了進來。
蘇子墨滿身酒氣地看著她,她走上前想問問容遇秋有什麼事嗎?
容遇秋抬起頭眼皮懶懶地抬起,目光銳利地看著她,「出去。」輕聲而又強勢的話語讓蘇子墨心頭一顫,她只好看了一眼冀秋雪,對方點頭了她才慢慢挪了出去。
容遇秋看見她出去了,伸手直接關上了門。
冀秋雪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動作,只是看著容遇秋滿身的悲傷與滴落,她沒有多問,只是心中滿是心疼。
「遇秋怎麼了?」冀秋雪放輕聲音,她的聲線也不知不覺的改變了,又變回了容遇秋熟悉的聲音了。
容遇秋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冀秋雪坐在床上同樣看著她。
兩人目光交錯,冀秋雪感覺容遇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你……」,冀秋雪話還沒說完,容遇秋就跨到了她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冀秋雪看著面前擋住了光的身影,咽了咽口水,看著眸光幽深複雜的容遇秋,她怎麼感覺有點心慌。
「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嗎?」
冀秋雪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了,她暈暈乎乎地回過神來時,容遇秋已經將她整個摟在懷裡了。
容遇秋緊緊抱住冀秋雪,眼淚一滴又一滴冒出來,很快就把冀秋雪的衣服打濕了。
第三十九章
冀秋雪整個人暈乎乎的被容遇秋緊緊抱在懷裡,她就像踩在雲團上一樣,整個人找不到著力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冀秋雪緩緩抬起手同樣用力地抱住了俯身在她肩頭哭泣的容遇秋,真的抱住人了她才有了一點踏實感。
冀秋雪抱緊人鼻尖湊到容遇秋的脖子處鼻尖扇動,她聞著熟悉的杉木氣息,忍不住蹭了蹭容遇秋的臉。
正在偷摸哭泣的被她的舉動弄得呆住了,容遇秋紅著眼眶偷偷的用餘光看著一臉滿足的女人,她僵了一瞬間,又慢慢放鬆了。
夜裡容遇秋側躺在病床上,冀秋雪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眼皮沉重地催促她趕緊閉上,可是每每閉上了她又會睜開。
冀秋雪在睡夢中突然被驚醒了,她再次睜開眼看著距離自己一個手掌距離的容遇秋,再次安心的合上眼。
沒睡多久心中地危機感促使她又睜開了眼,再次確定容遇秋是真的躺在她的身邊。
冀秋雪伸手拉住了容遇秋的衣角,聽著她的呼吸聲,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翌日一大早,冀秋雪從睡夢中驚醒,她在夢中還記得容遇秋抱著她的觸感,冀秋雪扭頭看向枕頭,枕頭上空無一人。
冀秋雪坐起身看著乾乾淨淨的病房,她垂著頭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她明明記得昨夜容遇秋來找她了,耳邊還迴蕩著姐姐兩個字。
原來是做夢啊。
冀秋雪呆坐在床上想起昨夜的溫柔,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這時門把手突然轉動了,冀秋雪滿懷期待地扭過頭期盼的看著門口,病房門被推開了,蘇子墨滿身疲憊的走了進來。
冀秋雪失望的收回眼神,一看見蘇子墨就打起了精神,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就是作業給她下藥的人,她一定要抓到!
冀秋雪收斂了情緒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扭頭看著狂喜地蘇子墨,愣住了,「怎麼了?」
「姐,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了誰嗎?」蘇子墨一下撲到冀秋雪的床邊滿臉驚喜的看著她。
「誰?」冀秋雪含著一點期盼的問道。
「你日思夜想的人。」蘇子墨神神秘秘的湊在冀秋雪眼前說道。
「真的?」
蘇子墨猛點頭,還指著門口說道:「我親眼看見的,她還和我說話了。」
這時,容遇秋端著早餐進來了,兩姐妹一起抬頭看著她,目光灼灼的,尤其是冀秋雪的眼神,好像快要她看穿了似的。
容遇秋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神,臉有點發燙,腳趾已經在鞋裡抓地了。
冀秋雪看著容遇秋的眼神如冰雪初化一般,她驚喜地捂住嘴,這真的不是一場夢,激動地眼淚都快下來了。
蘇子墨默默的挪開自己避免自己成為了阻礙兩人的阻礙物。
她昨晚還以為自己喝醉了眼花看錯人了呢。
容遇秋端著早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冀秋雪面前,小聲的問她:「吃嗎?」
冀秋雪仰頭看著耳垂通紅的人,容遇秋有點不敢面對冀秋雪,她遺忘了對方那麼多年,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窒息到心疼。
容遇秋垂下眼眸睫毛心虛又害羞地輕顫著,完全不敢和對面的人直視,與昨夜抱著冀秋雪默默流淚的人相比好像不是一個人一樣。
蘇子墨起身不打擾她們兩人對視了,悄悄的從門口離開了,走之前還順帶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