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秋看著哭得聲嘶力竭冀秋雪蓬頭垢面的回到了火車站,她的孩子在這裡丟的,她就在這裡等她回來。
她的身影從年輕逐漸變老,她偶爾會在火車站裡撿垃圾,也會蹲在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看著下車的旅客。
一直到某一天,火車站搬離了,她依舊一個人守在火車站裡,佝僂著腰拿著藥掃帚在空蕩蕩的火車裡掃地。
短片到這裡就結束了,據說還有一段,母女在夢中相聚的場景。
這個短片是一個無償的公益短片,通過現實故事改編的。
短片的末尾,有一段旁白,講每年有多少兒童失蹤,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又講了每年又找回了多少孩子。
容遇秋看著導演機器上的旁白,提到孩子,她下意識地摸摸衣服口袋,她記得口袋裡放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容遇秋摸了好幾下,才想起自己今天放衣服了,她趕忙拿起電話跟家裡人打電話。
「李姨,我的衣服洗了嗎?」容遇秋很著急地問她,「洗了啊。」李姨正好在晾衣服。
「那我衣服里的東西你看見了嗎?」容遇秋迫不及待地問著她。
李姨面色如常地告訴她,「東西?沒有東西啊,小秋啊你這個西裝的是沒有兜兜的呀。」
「是這樣嗎?」容遇秋摸摸西裝的口袋,她明明記得自己放了什麼東西在口袋裡,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了。
冀秋雪拍完廣告才知道容遇秋來了,她閉著眼讓化妝師卸掉她臉上的妝容,重畫一個乾淨的妝容,她還要補兩個鏡頭。
「等會兒你要去和容總打個招呼嗎?」蘇子墨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怕戳到姐姐的傷心事。
「等會兒我還要補幾個鏡頭,容總那麼忙,我就不去打擾她了。」冀秋雪聲音穩穩地說著。
蘇子墨點點頭,她乾笑著說道:「也對,你們都很忙,哈哈哈哈哈。」
她想著蘇子墨的合同問題,又看看閉著眼等待化妝的姐姐,咬咬牙,決定自己去問問怎麼回事。
她牢記姐姐的話,不在容遇秋面前表現出一點點異樣,只是想和她聊聊接下來關於姐姐的發展。
「不應該啊,我記得有東西放在口袋裡了啊。」容遇秋皺著眉頭一直在想東西怎麼就不見了。
蘇子墨踩著高跟鞋穿著都市麗人風的裙子一搖一擺的走到容遇秋面前,她雙手放在身前,露出八顆牙齒硬擠出笑容來。
容遇秋正準備走了突然前路冒出一個人來,眉頭蹙起,「有事嗎?」
蘇子墨看著容遇秋這矜貴優雅的模樣,完全看不出這是以前那個喜歡擼串吃吃火鍋的小畫家了。
「我是冀秋雪的經紀人,我有些事想和容總您聊聊。」蘇子墨不太清楚容遇秋現在是什麼脾氣,還是客客氣氣地叫著容總。
「那你和我去趟辦公室,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容遇秋率先走出去,招呼蘇子墨跟上。
到了辦公室,容遇秋讓蘇子墨坐,門外的助理很快送了兩杯咖啡進來。
「之前公司一直沒有主事人,所以怠慢了冀秋雪女士。」容遇秋很誠懇,原本簽約這個事情就應該公司先出頭和對方溝通。
這合約都要到期了,冀秋雪都還沒能和公司溝通,是管理層的失職。
蘇子墨也聽說了,傅子遇被調走了,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你這邊可以說說冀女士是怎麼想的,我們聊聊。」容遇秋和蘇子墨坐在另一側面相小花園的陽台上一起聊天。
蘇子墨看她不像是做假,就將自己的思路都說了,冀秋雪之前沒有辦法單獨開工作室,現在她們想開工作室了。
可以掛在雲頂娛樂公司,但是不受公司控制了。
容遇秋聽著她的意思,冀秋雪大概是想自己獨立出去了,現在蘇子墨這樣說只是不想和公司撕破臉皮。
容遇秋慢慢悠悠的拿著喝著,她的目光看著廣闊的天際,等蘇子墨說完,她才說了一句,「你知道冀女士是公司在三年前大捧上去的。」
「如果她就這樣順便走了,你覺得公司會放人嗎?」容遇秋笑著轉頭看著蘇子墨,她身上那股淡然離開,留下的是蘇子墨見慣的大佬氣勢。
蘇子墨還想再說,容遇秋抬手制止了她,「據我所知冀女士簽的是二分合同,什麼是二分合同你比我明白。」
「明面上一份簽約合同,私下一份控制合同,距離她的下一份合同結束還有五年,冀女士想走,我不攔著,但是違約金是十億。」
「我想這個數字,你們在簽合約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不是嗎?」容遇秋輕輕地放下咖啡目光平靜地直視著蘇子墨,看得她身體都繃緊了。
「合同一共簽的是十年,因為冀女士懷孕了,所以公司還特意減少了一年,距離現在還剩下五年。」容遇秋的一字一句讓蘇子墨憤怒。
她姐姐生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啊?氣死她了,這死負心女a1pha怎麼就這麼狠,一字一句都是威脅,老天爺怎麼不長眼創死這個女a1pha。
蘇子墨眼睛都要噴出怒火了,差點就把姐姐交代的事情給忘了,她正要破口大罵時,又聽見容遇秋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商量。」
「坐,站著不累嗎?」容遇秋招呼被氣炸了的蘇子墨坐下,蘇子墨才發現自己剛才被氣蒙了,連自己站起來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