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建军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随时都可能滴落水珠。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先生,有什吩咐吗?"
那人语气严肃地向冷建军汇报:"欧阳梅怀孕了,但她现在落入了那位夫人的掌控之中。那位夫人对她百般折磨,让她每日生活在痛苦之中,已经无需我们再动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冷建军直接开口道:"欧阳梅的事不用再管,你去做另外一件事。"
对方立刻回应道:"好的,请冷先生吩咐。"
冷建军挂断电话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他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心中暗自思忖:肖月这个女人绝不能留下,她将会给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带来巨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冷建军的眼神变得愈坚定。他暗暗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而对于肖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将其铲除……
与此同时,肖月也在竭尽全力寻找欧阳梅的下落。经过一番周折,她终于得知欧阳梅被那位神秘的夫人关押在一所偏僻的房间里。当肖月赶到那里时,她看到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肖月小心翼翼地绕到墙后,靠近窗户向里望去。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不已——欧阳梅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已变得憔悴不堪,她瘦弱得几乎脱了形,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欧阳梅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动不动。
欧阳梅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直勾勾地凝视着屋顶,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突然间,她像是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猛地转过头来,朝着窗户望去。
一旁的肖月早已吓得心跳加不已,她压低嗓音轻轻说道:“欧阳梅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全是那个冷建军做的!欧阳慧也怀有身孕了,但人家却备受冷建军的宠溺与呵护;可再瞧瞧你自己呢……你们可是亲的姐妹啊,为什么对你们这样不公平?简直就是同人不同命嘛!”
听到这番话后,欧阳梅缓缓地站起身子来,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只见她一手撑着腰腹,另一只手扶着墙壁,艰难而又缓慢地一步一步向着窗边挪动过去。她声音异常沙哑低沉,充满了哀怨与愤恨之情:“我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确实都是冷建军造成的,我和他之间素昧平生、毫无瓜葛,甚至连仇人都算不上,他为什么这样害我呢?”
肖月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将欧阳慧推下楼梯,就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才让欧阳慧躺在床上,整整三年,冷建军又怎会轻易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呢?”
欧阳梅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惊愕和愤怒。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才会遇到这一家三口人,但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冷建军在背后精心策划的阴谋。她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冷建军!欧阳慧!我绝不会轻易饶过你们!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此时的欧阳梅,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牙关紧咬,仿佛要将仇人碎尸万段一般。她的样子宛如一个癫狂的疯子,吓得肖月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欧阳梅用冰冷而阴森的语气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找到我?又为什么对我说出这些话?”她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肖月,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真实意图。
肖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身体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说道:“我叫肖月,在欧阳慧的婚纱店里打工。每一天,我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因为我会遭受她们无情的殴打与虐待。偶然间,我偷听到欧阳慧和冷建军正在商量着如何害你。当时,我心中充满了同情,实在不忍心看到您遭受这样的折磨,所以才下定决心要救你,帮助你脱离苦海。”
然而,欧阳梅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冷漠地回应道:“哼!你所谓的‘救我’不过是别有用了。说不定,你就是想借我之手去伤害他们,以报你心头之恨。说实话,我也对那两个家伙恨之入骨,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经过这么多折磨与苦难后,我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天真无邪、容易轻信他人。你突然跳出来说要救我,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或企图。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能够洞察一切真相的。至于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样,是否企图利用我,亦或是另有所图,这些问题等我先逃出这个地方再说吧!只要能离开这儿,我立刻就去找我的大伯父,请他替我主持公道,为我报仇!”
为今之计只有逃离此地,再将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了。想来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这孩子怕是难以存活;即便能侥幸生下来,也只会成为我沉重的包袱与累赘了。欧阳直接开口道:“你打算怎么救我呢?”
肖月不加思索说道:“我会分散看守两个人的注意力,剩下的事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欧阳梅不禁心生疑虑,追问道:“那么具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
肖月抬眼瞄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就在今晚十二点,到时候我会弄出一些声响,吸引那两名负责看守的男子过去查看情况,如此一来你就有机会离开了。”
欧阳梅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肖月的计划安排,并接着说道:“那好,我眼下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今晚逃走时能够有足够的体力,我要休息了。”说完,她便转身躺回床上合上双眼假寐起来。
肖月微微颔,表示同意。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离墙角不远的地方缓缓蹲下,然后闭上双眼小憩片刻。毕竟夜晚无法入眠,此刻的她早已困倦不堪。
而守在门口的两名男子则因困顿难耐,不住地打着哈欠,两人的上下眼皮似乎都快粘连在一起了,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就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这突兀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惊悚,惊得他们睡意全无,并立刻环顾起四周来。
刹那间,一个身着一袭洁白长裙、头散乱披肩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她的出现把两个大男人吓得浑身一颤,惊恐万分,来不及多想便拔腿朝远方狂奔而去。
肖月见状,迅伸手将遮住眼帘的秀撩至耳后,紧接着快步上前推开房门,搀扶起欧阳梅向门外跑去了。她心里清楚,自己也只能暂时拖住那两个男人一小会儿而已。一旦他们回过神来,必定会折返回来抓人。所以眼下必须争分夺秒,能跑多远算多远。
欧阳梅一手捂着腹部,艰难而又吃力地向前奔跑着。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难以忍受,但她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她深知,如果停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也不知过了多久,肖月终于精疲力竭,一下子瘫倒在地。她气喘吁吁地对欧阳梅说:“他们应该追不上来了,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欧阳梅如泄气般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如纸。一旁的肖月惊恐地喊道:“你下面在流血!”欧阳梅闻言,艰难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下,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她心里清楚,如果继续这样失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但她仍强作镇定焦急地对肖月说:“肖月,我知道附近有个小诊所,你快扶我过去!要是我死了,你就没办法报仇了!”说完这句话后,欧阳梅便觉得眼前阵阵黑,身体也摇摇欲坠。
肖月连忙扶住欧阳梅,两人步履蹒跚、一步一挪地朝着小诊所方向前行。她们每迈出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串鲜红刺目的血脚印,仿佛是生命流逝的印记。欧阳梅只觉得剧痛难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随时可能昏厥过去。但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保持清醒——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欧阳梅凭借顽强的意志与死神抗争,努力让自己不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