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拼手,你跟你老爹拼手你好意思?”
“甘蔗还不能两头甜呢,这理全让您占了,不讲理。”
“就你这性子,以后谁受得了你?”
“当然有!我女…”程澄眨眨眼,闭上嘴了。
“谈女朋友了?”程父往后一坐,举着手里的茶杯,闻茶。
程澄龟缩于一处,不敢直视父亲,不敢正面回答,“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很清楚的知道,玩可以,想要结婚,想要跟谁有未来,必然要过父母这一关,他们不会随随便便让人进程家的门,门楣,背景,学历,能力,品行,外貌,哪一样都不能有瑕疵,谭柯和崔媛伊的婚姻就是鲜活的例子,别说他们了,就连自己的父母,当年结合大概率也是商业联姻,只是他所看到的都是父慈母爱,一片祥和。
“过年就28了,程澄,该跟什么人深交,不该跟什么人接触,你得心里有数,”程父指了指自己的头,“你瞅瞅你老子的头,黄鼠狼养鸡,是越来越少咯!”
程澄真认真看了父亲的头,这次父亲的车轱辘话算是到地方了,他的头真的稀疏,以前还是茂密的大背头,现在是稀疏的小荒地了。
他有些触动,语气沉沉,“爸,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有数。”
话是这么说,信誓旦旦,但事也是真的在干。人性的弱点在于,苦难才能让人幡然醒悟。
程父没搭岔,重新摆了棋局,“来来来,最后一局,让为夫教你怎么下。”
晚上九点的时候,谭柯和邵牧原从程家驱车离开。
谭柯的感冒还没好利索,没碰酒,他开车。
“程澄那女朋友你查了吗?”
谭柯直视前方,挂4档,平稳行驶,“没呢,前段时间去看了个厂子,忙忘了。”
“你看看你,还把人家当弟弟呢!”
“那你呢?”
“我也忘了。”
谭柯哭笑不得,伸手打过去,邵牧原惯性躲开。
“我当你查了呢,搁我这信誓旦旦的。”
“大概率,不太干净。”
“别拿直觉说事儿。”
“这叫合理猜测。”
“给唐老鸭打电话,让他查一查。”
“他不是马尔代夫度假呢嘛?”
“度什么度,有钱不赚,他清高?”
“你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