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唄。」
那人陰陽怪氣的朝著他一拱手,酸道:「沈大人真以為誰都有資格在言世子面前稱名道姓?你啊,真是走狗屎運了!」
「以後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提點咱們一二,好叫我等跟著能沾沾貴的光。」
「是,是這樣嗎?諸位大人謬讚,下官慚愧。」
沈知白稀里糊塗的對著湊過來的同僚一一還禮,還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模樣,哪裡有方才推案時的精明!
這些碎嘴閒談話音極低。
但素嬈和竹宴何等的耳力,一字不落的全聽了個清楚,竹宴湊近道:「姑娘,你說他是真傻還是假傻?聽不出來那些人是在嘲諷他?」
「有心思關心這些,不如去宋府看看,莫叫那匕真的遺失了。」
素嬈想起南齋那夜時兄弟倆詭異的碰面與氣氛,他們離開時約莫戌正二刻左右,從這時到宋瑾瑜遇害,前後不過兩刻多鐘。
也就是說,宋岱岩有可能是死者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他的嫌疑很大。
但她當時夜行府中,這點無法作為證據提出,因此明面上沒道理限制宋岱岩,只能在搜查時多用點心思了。
「姑娘放心,影衛已經跟上去了。」
找不到便罷了,但凡從池塘下面挖出來什麼東西,哪怕是根草,他宋岱岩都瞞不住!
「那就好。」
素嬈點點頭,動手開始替宋瑾瑜合攏衣裳,實際上查到這兒就沒必要再往下驗看了。
玉娘見狀上前幫忙,輕聲解釋道:「剛才沒來得及說,妾身離開房,是……」
「想去救石毅。」
素嬈順勢接過話茬。
她語氣不疾不徐,有著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與從容,玉娘側目瞧了眼這個比自己看著年紀還小的女子,不由得苦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姑娘慧眼。」
「人之常情罷了。」
想到拜堂時的場景,素嬈低聲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服用過類似軟筋散的藥物?」
玉娘更為詫異,「姑娘怎麼知道?」
「拜堂時看出來的。」
腳步虛乏,起伏無力,行走間需要人攙扶,這些症狀都很明顯。
「他……怕我逃走,又怕我尋短見,就在日常的飯菜里用了藥,後來石大哥來救我被他們抓住,他就逼我大婚。」
玉娘神色黯淡,仔細的用手將壽衣上的褶子撫平,一根根系好衣帶,她做的很認真,素嬈自覺這時候不該打擾,便往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出來。
「多謝姑娘。」
接下來的時間素嬈都交給了玉娘。
她同眾人一道站在旁邊候著,等宋府那邊的消息,就在眾人殷切期盼中,兩個時辰悄然而過,報信的差役總算出現在眼前。
「怎麼樣?」
眾人急忙問道。
那差役一路疾跑,來不及喘口氣,就趕忙答道:「找到了,在池塘底部的淤泥里,找到了一柄匕!」
總算趕上了時間~~~~
我的良心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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