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哑的嗓音,贴着耳朵,带着浓浓的撒娇。
林思思不自觉点头。
季冰咽咽喉结,松开她,去了卫生间。
林思思立马下床,进到衣帽间,挑了简单的白T恤、黑运动裤和小白鞋穿上。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
她坐到靠阳台的梳妆台,扎了一个丸子头。
水声不停歇。
她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和黑丝内裤,看了看,把裤子放裙子上叠好,塞枕头底下。
什么时候买的?不会是别的女人穿过的吧?
想了想,她从衣帽间拿了个黑色单肩包,把睡裙和裤子塞了进去。
刚塞好,水声停了。
她赶紧把包放床头柜上。正抖平皱巴巴的被子,浴室门开了。
衬衣西裤已经穿好,季冰手里拿着领带,面色有些潮红:“思思,”嗓音也还低哑,“可以帮我系领带吗?”
林思思拍拍铺好的被子,指指沙。
季冰坐到沙,拍拍自己大腿:“坐这系。”
以前的那个文雅的季冰,一定是人格分裂了,才会如此油嘴滑舌。
林思思拿过领带,套上散着冷水澡凉气的脖子,手指带着一端绕过来绕过去,再穿进去穿出来,一个绅士的领带结就系好了。
“谢谢,”季冰捉住她手,亲了一下。“这是谢礼。”
林思思缩了缩手指:“不用谢。”
她摘下蓝宝石钻戒,“太惹眼,我可以放家里吗?”
他手上的圆圈式的蓝宝石钻戒,高贵优雅,不像她的,看起来像暴户。不是款式,而是与戴的人有关。
“不喜欢吗?”季冰抿了抿唇,“你喜欢什么样的?”
“金的就可以了。”
“那我重新订做。”
“其实不用,不是非要戴的。结婚证才是证明婚姻的唯一证据。”
“可以为我戴吗?”他握住她手,紧紧的,“如果可以,我想在你额头上刻——季冰的爱妻。”
“……”
心口又开始乱跳,林思思默默拿过头梳,给他梳了个二八分的清爽头。
这话由她说,才对。不仅额头,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写上她的名字,包括下身……
“思思?”季冰探上她额头,“哪里难受?脸都红了。”
林思思捂捂脸,看向梳妆镜。满眼的思春,想掩都掩不住。
“是,是延迟的生理……不是,是,是……”
咕噜噜……肚子叫了起来。
季冰轻笑:“是肚子饿了的生理反应呢。”
墙上的挂钟指着8点时,林思思被季冰喂完一盘葱油拌面和一碗乳鸽汤。
“思思,乖乖在家等我下班。”季冰坐迈巴赫里,对她挥手。
林思思挥着手,目送他开两步回头笑一下地出了大门。
迎着缓慢上升的金阳,林思思戴着米色遮阳帽,绕着前院的草坪散步。
过了十一,早晨的太阳少了些叮人的炙烤。秋风降下燥意,送来凉爽的晨风。
她揉揉肚子,看了看大厅里坐在窗下看报纸的季鸿,走进厅门,坐到对面沙。
季鸿摘下老花镜道:“安心住这,你妈厨艺不错,吃胖些,身子骨才健康。”
林思思点头,欲言又止了会道:“爸,我要出去一趟。”
“远吗?”
“就医院,我想和季冰一起吃午饭。”
“打电话让他回来吃,不用跑那么远。”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那让司机送你去。”他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用的,我自己开车。有段时间没开,再不开,要手生了。”
季家的司机,她一次也没见过。听季冰说,也住在小区里。是个不缺钱的司机。
季鸿点点头:“开慢些。有什么事,就给冰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