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秦溟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迅整理了下思绪。“先验证下自己的想法吧,别又被打脸了。”
随后,秦溟快找到进出货的账目翻了起来,果然是没有记录的,这一年一次的收益像是凭空产生一样。“哼,当然不能有记录了,你们这些魔鬼!”秦溟心想。
不再多想,秦溟转身离开,快前往了苟家、杨家,与朱布一样,只有十三年前有一笔横财,都是人参,所以这三人都参与了当年杀人夺药的事,但是后续就全然不知情了。
此时,就只剩下一个疑点了,水下。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水下就一定有证据。可刚刚自己搜索了那么久不应该什么都找不到啊。而且,这一点根本就不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他自己完全可以搜。
那么,证据不在水下?那他是想告诉我什么?路线、水下……他是提示我,提示我“官府的水下”有证据?而且以他在柳城的神通广大,如果证据在外面他自己早可以拿到了,不必再向我求助。
此时,秦溟快回想着府衙的位置,距离府衙最近的有水的地方……那个位置距离官府还有一段距离,那地方小二他自己同样可以去,不合理,只有可能是在官府内部。
官府内部有水的地方,秦溟想着整个府衙的构造,会是那里吗?
秦溟也没在多想,刚才跑了三家,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但现在天还没亮,虽然时间有点紧张,但过去查看一番的时间还是有的。秦溟疯狂的奔跑,一点儿没有节省体力的意思。
府衙内。
此时的府衙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偶尔听到一两阵鸟鸣,秦溟知道,马上就要到破晓时分了,心里有些焦急。
秦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翻进府衙内。府衙内有一处池塘,附近有假山,那里是府衙内唯一的水了。
可能会有密道或者暗门,秦溟再次拔出紫薇剑仔细查看起来。
“假山里没什么问题,那就只能在水下了。”秦溟自说道,随后猛然扎进水中。
进入水下后秦溟有些心惊,水池看着不大但深度很深,水底还有许多水草,秦溟下沉了好一会儿才探到底,估计得有个七八米深,紫薇剑前方探路,秦溟摸索了一圈没有现特别的东西,那就只能在四周了。
秦溟上来换了口气,鸟鸣声更多了。
时不我待,再次下潜!
这次秦溟运气较好,一次就找到了。在北面一块凹进去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扇暗门。暗门距离湖底不远,水草将门掩盖了大半,不仔细找很难察觉,从水面上更不可能看得到。可运气不好的是,眼前的一把锁把他难住了。
“该死的马三光!”秦溟心里暗骂道。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没有锁,小二应该也进得去,潜入官府也不算什么难事。秦溟心算了下时间,没时间了,此时怕是已经过了寅时了,况且现在破门而入只会打草惊蛇,只能先找到钥匙再做打算。
来到大街上,天已经蒙蒙亮,大街上可以偶尔看到行人,为了掩人耳目,秦溟决定走小道。“先回凤鸣楼吧。”秦溟自说自话。
凤鸣楼门口,两名衙役正在值守。秦溟走过去问道“怎么样?有现什么线索吗?”
“回大人,方圆十里内所有的居民都已经盘查,没现什么可疑人员。”衙役回道。
“方圆十里?”秦溟此时眼神突然冷冽起来。“当我好糊弄是吗?直接说多少户!!”
那人冷汗微冒,把头低了下去说道“一共盘查了二…二十三户。”
“一晚上时间,你们这么多人,你告诉我一共盘查了二十三户?!”秦溟怒道。
此时两个衙役都已经双手抱拳作揖,把头深深埋低,心里已经慌的不行,连声说道“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所有人都给我过来!”秦溟大喊了一声。此时众多衙役有的从门内走出来,有的从酒楼两侧的街道中走了出来。
秦溟数了数,一共二十人,领头的是当时去城外迎他们的人。秦溟盯着他说道“又是你?!”
那人心里一惊,心想,完了,被惦记上了,但也不敢搭话,只能恭敬的站在秦溟面前,双手抱拳作揖,把头深深低下。
秦溟继续说道“你们总共二十人,一晚上查了二十三户,还跟我美其名曰方圆十里,呵呵,你教的挺好啊。”
那衙役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这少年心思敏锐,怎么自己还想着玩小把戏。
秦溟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昨晚追查一路,让那凶手逃脱,凶手很可能就躲在某户人家里,我让你们排查,你们就是这么给我排查的?这个差当的挺轻松啊。”
那人心中大骇,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如果马大人因为此事怪罪,自己的日子怕是就到头了,但还是不敢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不停念叨着“请大人责罚,请大人责罚!”他现在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哼!”秦溟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们二十人一晚上一点成绩没查出来,还半夜扰民!都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出,挨家挨户给我上门道歉!”
那人欲哭无泪,心中腹诽:大哥,是你让我扰民的啊。
秦溟突然一声冷笑,接着说“呵,我知道你们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果不希望马大人知晓此事就给我态度诚恳一点,放心,事后我一定会查验的。”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蔑一笑。
说罢,秦溟挥了挥手。众人如释重负,快离去。
秦溟这么做是想着,毕竟扰民的命令是自己下达的,就权当自己道歉,其次是因为,回想起官府的人可能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着实觉得恶心,现在看见官府的人就来气,虽然他们当中可能大部分人不知情。
随后秦溟走进酒楼内,有部分人已经醒来,有的人还趴在桌子上睡着。楚然应该也是一晚上没合眼,坐在距离门口稍近的桌子上,一早就察觉到了秦溟的到来。
楚然此时走到秦溟身边轻声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对这群人脾气干嘛?”
秦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等下说,先带我去见仵作。”
楚然此时有点担心秦溟,说到:“你状态有点不对,一晚上没休息了,要不先去睡会儿?”
秦溟说道:“不必了,时间很紧张,如果不把这个案子查出来我心有不安。”
楚然一怔,想到了某种可能,只能点了点头。仵作此时就在案的隔壁房间睡下了,这种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人没那么多顾忌。
秦溟把仵作叫到案现场,那人是个老者,年纪偏大了,估计再当个两年差就要回家养老了。
秦溟问道“老先生,死亡原因验出来了吗?”
此时的尸体已经被挪了位置,平躺在地上,被一块白布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