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服少年已经头昏无比,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我叫,孙清秋。”说罢,他就失神,晕了过去。
徐邑的血还在流淌,渐渐也感觉天昏地暗想要睡觉,双眼一闭就晕了。
这时,那中年道人忽然从林中出现,颔低眉却平和无比,他眼中有惊喜之色,俯下身子呵呵笑着,“此二人,一个先天内力惊人,一个先天魄力惊人,真是让我捡到宝了,哈哈哈……”
说罢,中年道人一手扛起一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林中。
……
“当时,你给我打掉两颗牙,嘴里嚼东西都不好嚼。”徐邑白眉微动收起神情,嘿嘿一笑,并不在意。
孙清秋面容和蔼,入神的回忆着,无比怀念也跟着笑了起来,“多亏了我那几拳,不然你我二人何来今日成就…”
说罢,回忆再次浮现——
“这是——哪里?”
年轻的孙清秋从床上爬起,茫茫然扫视周遭,这是一间木屋,所有物件都平常无比,拢共两张床,另一张床上是徐邑。
孙清秋忍着身体疼痛狠狠给了徐邑一耳光,似是报复,这一巴掌在其脸上留下血印,不过也把他打醒了过来,“谁!”
惊醒过来的年轻徐邑欲报巴掌之仇,差点又与孙清秋打了起来,二人争执不下。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沉声喝停了二人的争执,定睛看,正是那一早在小院为剑派收徒的中年道人。
他腰间别着两把木剑,旋即就丢给了徐邑孙清秋二人,沉声说道:“拿起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二人都是一愣,但都没有迟疑地拿起了木剑,目光带怯看着中年道人。
“很好,”中年道人笑了笑,捋了捋八字胡,老神在在看着二人,“今后你们就跟着我学习剑法。”
二人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却如同得救一般,默契地拥抱在一起,很快就喜极而泣。
“哭吧,今后等着你们的是深渊……”中年道人悄悄离开,留下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
……
“我们吃了多少的苦,经历了多少事,什么样的结局才对得起这些颠沛流离,我想是壮烈的,而不是被入魔的人吸成人干。”孙清秋厌恶的看着那枚令牌,那与师父难以割舍的羁绊却深深缠绕着他,要置于死地,他纠结啊。
“师父与你我有恩不错,可他如今早已走火入魔,已不再是从前的师父,我们也都已经年过半百,对这些事坚定些才对。”徐邑恐师兄又有其他想法,站起身,“我们的时间开始倒数了,别再浪费了。”
此时,孙清秋家中,孙亦坐在阶梯上想着事情,经历了刚才的事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最终好在是老余没事,不然他的世界怕是要塌了。
“吱——”李星游推门走了出来,看到了孙亦旋即走过去坐了下来,“我给他又换了一次药,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神志,等师父回来治疗就好了。”
“谢谢你了。”孙亦颔,脸上并无表情,“多亏你和你师父,不然我们这次就悬了。”
李星游随意地笑了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唉……”孙亦叹了口气,旋即面色舒展,神色渐渐浮现,“经过这次事,我算是明白结交朋友的重要性了,你我二人年纪相仿,同有师承,你也跟你师父学了几天,怎么样?我们再切磋切磋。”
“我现在打不过你,可不代表我以后打不过你,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光明正大打败你,越你!”李星游神采奕奕。
孙亦笑了笑没有说话,周遭开始安静下来,“噔,噔……”院门外的脚步声却变得清晰,闻声,孙亦不禁眉头一皱,全神注视着。
下一刻,脚步声在院门前停下了,只听“嘭”地一声,院门被踢倒了去,灰尘扬扬,从中走出一壮硕男人。
孙亦还没看清来人,打挺般就站了起来,严阵以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