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汀风摇了摇头,“我最近忙于其他,并未明显感受到什么不妥。”
随后,他想到宸安哥这是在关心他,不由得一阵高兴,酒精驱使下,他也更敢在白宸安面前说出来了,“多谢宸安哥还记着我。”
“是应该的。”白宸安莞尔,“修炼时多加注意。”
“嗯嗯,我会的。”
这边兄友弟恭,易天问这个弟弟心里却汩汩泛酸,不住的安慰自己道他们是表兄弟而已。
还是忍不住吃醋。
但想到白宸安的另一个目的,他懂事的忍耐下来,极力忽视白汀风时不时投来的得意一瞥。
“宸安哥,去我屋子里坐坐吧。”白汀风对白宸安热切道,脸上还挂着酒后的熏红,言行也偏小孩子一样幼稚,随意的对黑衣少年道:“噢,还有那谁,既然是宸安哥带来的,那也进来吧。”
易天问要气死了。
白宸安却看得忍俊不禁。
坐定后。
白宸安换上严肃认真的神情,白汀风见状,酒都醒了一半。
他对于白宸安很言听计从,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只是白宸安自己都不清楚这些罢了。
白汀风很上道:“宸安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白宸安犹豫一会,还是道:“我其实这次来找你,还想问问……”他顿了顿,“我母亲……她有没有来过中京?”
此话一出,炎炎夏日仿佛平白无故吹来一阵冷风,让尚且沉浸在喜悦中的白汀风彻底清醒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
白宸安见此,心中一紧。
但他不敢以最坏的结果猜测。
白汀风努力组织一番语言,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容先生的确来过中京,但是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在南方销声匿迹五年的容止突然出现在中京。
那时的她依旧保持着当年绝代风采,即使被人当众剑指,也从容淡定,看不出岁月流逝的容颜平静恬适,凤眼微抬便摄人心魂。玉指轻轻一拨,对方握剑的手便颤抖起来,锋利的剑“锵啷”落地。
“容……容止!”
众人惊诧,听取吸气声一片。
“这女子好生厉害。”
“是散修吗?”
“你们居然不知道她?也是,你最近才从北方来中京。”
“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这女子啊,名唤容止,是从南方出来的女中豪杰,十几年前嫁给白氏那位年轻族长,两人本都是人之英才,却生下了个没有灵脉的孩子!”
“啊!那岂不是……”
“之后果然被族长抛弃,一个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后来便没有再听说怎么样了。但当初谁人不知南方容止是多么天才的存在,只可惜造化弄人啊,唉。”那人忆往昔,感慨道。
“那为何现在又出现在中京?”
回话那人露出神秘的神情,“照我们猜测,估计是回来宣战的,你瞧她刚刚的那功夫,绝对相比当初精进许多!”
“她一女子却实力如此精湛,确实是人之凤龙。”
“可不止呢。”那人补充道,身边不知不觉有人围拢来,“你们有所不知,容止母亲是文世家沈家的灵修,但父亲只是当地普通的诗书世家,二人生下来个天才,本在沈家学习乐理,无师自通学会了用剑!”
闻言,周围一众不曾了解过容止的听众皆吸气。
说话间,容止从容越过拔剑的那人,也丝毫不在意自己暴露于众人中,素色的裙摆随步伐漾开,如柳青丝被风轻轻拂起,背脊笔挺,仪态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