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才对嘛,继续收拾。”元乔乔大手一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琥珀叹了口气,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若小姐也和二小姐一般哭哭闹闹的,能丢了夫君吗?
元乔乔去了父亲的院子,明日就要出发去姨母家,还是不要让他再担心自己的好。
小厮见是元乔乔并没有拦着,元乔乔挥挥手让他不必行礼。
正要进去时听到里面传来大哥的声音:“爹,这样能行吗,皇上若是发现不是乔乔,会不会借机怪罪?”
虽然说乔乔也就小时候进过一次宫,未必有人记得她的容貌,但若被发现,也是欺君之罪。
“难不成你要乔乔嫁过去?我说谁是我元家的女儿谁就是,到时挑几个伶俐些的丫头婆子从旁辅佐,这是河东和冀州的联姻,若冀州候真心和元家交好,不论嫁过去的是谁都一样。”元正德冷声道。
夫人去世时,他答应过夫人,一定会护着乔乔,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谁嫁去冀州都可以,乔乔不行。
皇上又不是真心希望两家联姻,且元家为朝廷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由苦劳,若连这都要揪着不放,真就不怕寒了元家人的心?
至于二皇子,大局未定,将来得继大统的未必就是他。
“当然不是,我拼死也会护着妹妹,不让她受委屈,儿子是想亲自去一趟京城,好向姑母解释这一切。”元逸飞道。
“不是你去难道让你妹妹去
?到时便由你亲自护送那姑娘进京,我会修书一封,你交给你姑母,她会明白的。”
……
翌日,天还未亮,风还微微有些凉,元乔乔背着包袱,腰间别着那把匕首,装了若干银两,留书一封,独自进京了。
她元乔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元家嫡女是也,不就是什么冀州候,她要亲自退了这门亲事,绝不能让元家背了这欺君之罪。
洛阳
元乔乔这一路可不容易,出了河东她才知这大魏朝廷治下的江山已经败坏成什么样了。
书上说的,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今日亲眼见到,才知现实比诗中所写更惨,也怪不得朝廷不得民心了。
遇到过难民,坐过牛车,和逃荒的队伍一起走过,好不容易到京城时已经是身无分文。
为了方便,元乔乔一身男儿装扮,头发梳做书生模样,比起那些流民衣衫还算整齐。
才一到城门口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元乔乔以为自己饿的发昏看错了。
“小姐,可算等到您了!”
琥珀连哭带跑的冲了过来,直接抱住了她:“小姐,您怎么来的这般慢啊?我和星晴三日前便到了!”
“三日前,你们怎么来的?”
“马车啊。”
“马车?哪来的马车?”
“当然是咱们府上的马车。”
“你家小姐我是逃荒来的,你们竟然有马车坐,简直……岂有此理!”
琥珀嘟嘴道:“谁让小姐您丢下奴婢不告而别
的?一路也没见着小姐,奴婢都要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