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没错。”
“难道您青睐哈尔迪家的小姐吗?”
“并非如此,只是只要能打动比约恩的心,任何姑娘我都欢迎,伊莎贝尔。当然,是在比格拉迪斯更为出色的女孩这一假设之下。”
当他提及格拉迪斯的名字时,声音中隐约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气。
“如此看来,迁入夏宫的日子近在咫尺了。今年夏天让我们对她多加留意。期望能在今年结束之前看到比约恩拥有一个体面的家庭。”
“嗯……是的。”
尽管觉得这是个难以实现的梦想,但伊莎贝尔·德·奈斯特还是欣然点头。对于每日都在为长子忧心的丈夫,这点希望也没什么不能应允的。
“祈祷吧,我们。”
艾尔娜,艾尔娜,艾尔娜。
近来,我感觉无论去到何处都能听闻这个名字。尤其是在男人聚集之地,更是如此。
“送花多日,怎会毫无回应?莫非是女仆遗漏了卡片?”
随着又传来的那个名字,比约恩缓缓转过头。输光所有赌注的那群人坐在纸牌室的角落里,正热烈地谈论着女人的故事。
“你为何不亲自去问?我想你偶尔也会在附近转悠,即便不参与社交活动。”
“不管想做何事,都得有空隙。一个凶悍的女仆犹如地狱之犬般站立着!”
那声牢骚,引得四处爆出笑声。
多了几句低俗的笑话,一场漫长的游戏就此结束。今日的胜者依旧是比约恩·德奈斯特。
“陛下,您打算将赌注用于国家财政吗?”
“这污浊的世界。就连幸运女神都呈现出男人的面容。”
尽管错失到手胜利的他们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但比约恩毫无反应,便离开了扑克牌室。从窗户投射进来的晨光格外耀眼。
穿过俱乐部的比约恩走向广场的露台。跟在其后的一群人很快也围坐在那张桌子旁。
“我也给哈尔迪家送一朵花如何?”
彼得摆弄着侍者放下的酒杯,悄悄开启了话头。
又是艾尔娜。
比约恩握着侍者丢下的冰镇威士忌杯,下巴抵在桌子上。冰与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回荡在逐渐变得乏味的名字之间。
“你有信心吗?若你招惹她,会摊上哈尔迪子爵的债务吗?”
“正是如此……什么,只要在可承受的范围呢?”
“哦,你迟早会听闻卑尔根伯爵将儿子驱逐的悲伤消息。”
佩特怒不可遏,嘴唇张开,却未反驳。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哈尔迪子爵想以女儿为诱饵。权势显赫的豪门决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婚事。
幸运的话,成为富有贵族的财富。或者成为一个不称职的大富豪的妻子。
即便是迈尔伯爵夫人,也难以获取更多。考虑到当下哈尔迪家的处境,其实连她也是奇迹般的成果。
“哦,那边!艾尔娜哈迪!对吧?”
面露难色的彼得突然从座位上站起,高声喊道。
比约恩转过头,松松地握着酒杯。两个女人从清晨的塔拉大道那边缓缓走来。
一个高个子女仆,走路仿若弹跳的皮球。还有轻盈地跟在后面,满是蕾丝的小女人。
由于戴着宽檐帽,还撑着阳伞,因而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毫无疑问她便是艾尔娜。宛如从1oo年前的画中走出一般,能在繁华街道上穿行的淑女唯有艾尔娜哈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