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機會見到展覽的主辦人,就算是工作上的接洽,對接的也只是對方的助理。
她也不意外,畢竟在合作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這樣的情況再正常不過。
在熟悉畫家後,許嘉藍把每一幅作品的創作時間和背後的故事全都認真記錄了下來。
無法在網絡上搜尋到答案或者從未揭示的,她則是發郵件嘗試聯絡畫家本人。
這些工作急不來,她只能一步步按自己的節奏進行。
正因如此,許嘉藍果斷打消了昨天把工作重心放在公司的念頭,既然回到望江府也可以完成,如今她也已經沒有任何矯情的必要。
臨近下班的時候,許嘉藍瞄了好幾次時間,生怕程淮會因為昨天的事情,提前在樓下等她。
而且無論早晚,程淮向來不會催促,明明他從來不吝嗇地彰顯對她的喜歡,她卻一廂情願認定是因為聯姻。
許嘉藍再次被程淮的做法觸動。
繁藝在考勤方面本就輕鬆,距離下班還有十分鐘,同事溜的一個比一個快。
許嘉藍最後檢查了一次郵箱,或許因為時差,暫時沒有收到回復,她乾脆也收拾東西下樓。
她擔心程淮來的太早,卻沒想到走出這幢大廈,最先看見的人竟然是陳灝風。
看清的瞬間許嘉藍的步伐變得遲疑,只當是巧合,陳灝風出現在這裡,總不可能沖她來的。
她假裝沒有看見陳灝風,四處找我也沒有看見程淮的車,而通過餘光瞄見陳灝風正朝她走來。
許嘉藍頓時浮起不安,沒想到陳灝風會為了找她,甚至會來到公司堵她。
倘若他們如果在樓下拉扯,註定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好在下樓的時候,公司里的同事走了大部分。
她沒想到陳灝風會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無疑是刷許嘉藍對他的認知。
再往外走就是馬路,許嘉藍只能停下腳步。
果然,陳灝風立即在她的跟前站定:「嘉藍,我昨天就想來找你了。你有聽見程淮的那些傳言吧?我就和你說過,不能相信他。」
許嘉藍感到匪夷所思,陳灝風竟然會相信那些傳言,她皺了皺眉,問道:「你找我就是說這件事?」
她「呵」了一聲,有十足的底氣道:「我和我老公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眼下許嘉藍只覺得年少的濾鏡害人,想不通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執著地追在陳灝風身後。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高三之後就變了。」陳灝風卻像執迷不悟,試圖和她打感情牌,「你是不是忘了高中的時候我們……」
許嘉藍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厚顏無恥提及在安勤中學的日子,語氣也變得不耐煩,問道:「那些所謂的喜歡,對你來說不是不值得不提嗎?你不會覺得,我對你還留有舊情吧?」
她不想再應付陳灝風,正準備直接給程淮打電話,便感覺有人從身後攬住她的肩膀,耳邊傳來了讓她放心的聲音:「小陳總這是明目張胆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許嘉藍懶得關注陳灝風此時的表情,而且偏過頭去委屈地嘟囔道:「你怎麼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