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子冰冷的面皮下,藏着一个随时要喷发的火山……
其实此时章熙心中气得要死。
但他绝不肯承认自己为了桑落生气。
好似他很在乎为她过生辰似的!
他这么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不过是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
但她既然都忘了,还和王佑安那小白脸在湖上放烟火,好,很好!
他又何必在意!
章熙越是劝自己,越是生气。
他不过才走了一个月,她就将他抛诸脑后,还说他们是朋友!
还说会在家等他回来!
他撸着腿上的猫,手越来越重,小猫的毛都要被他撸秃了。
猫儿拼死挣扎从他手下逃脱,藏进椅子下面再不肯出来。
章熙看着这一幕,愈发气得跳脚。
他将它捡回来洗干净,好吃好喝供着,不过就是顺毛的时候重了些,结果它就跑了!
跟某个不知好歹的人一模一样!
她才见过王佑安几回,都不了解就跟人出去游湖,简直不知所谓!
他等着她哭的时候……
第二日,太夫人身边的雨竹来请,说是宁寿堂中午摆了宴,为他接风洗尘。
原本是该去的。
可章熙想到一大早就来栖云院厨下忙活的桑落,有些犹豫。
便随口道:“等相爷回来一起吧。”
雨竹闻言震惊抬头,脸上满是惊喜。
大公子说要等相爷回来一同用饭!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生怕章熙反悔似的,她行礼告退,“是,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太夫人。
说完一溜烟跑了,活像身后有猛兽在追。
章熙心中为自己开解,他不过是补上章相在颍州请他吃的那顿饭而已,跟其他人无关。
午膳时果然是满桌佳肴美味,又不乏几样民间小食,很有股温馨在里面。
他的心情难得好一些。
这一个月,他的确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可直到菜上齐,也没有见到桑落的身影。
“她人呢?”
淮左缩着肩挎着脸,不敢抬头。
声若蚊蝇,“王家二小姐请姑娘去游湖。”
王二?
游湖!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章熙从昨晚积攒到此刻的怒火,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