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婆婆一起住?”林爱卿问。
“你婆婆连你吃饭都管?”许优惊叹。
“是啊!”小方不好意思地说:“我婆婆管我是管的多了点,不过胜仔勤快,家里头家务全包了不说,还给做饭,关键啊,她连我的内裤都洗,我一回家就当甩手掌柜,也挺好,我觉得人得知足,尤其是做儿媳妇的,不能既要享受婆婆的服务,又要婆婆不过问你的生活,这不现实,不过我婆婆有一点不好就是想快点抱孙子,天天盯着我的肚子看有没有动静,搞得我都紧张兮兮的。”
“啥,你婆婆连你内衣裤都洗,那可是贴身的衣物,我可受不了别人碰,我亲妈都不行。”许优惊愕万分。
小方无奈地把手一摊:“她抢着洗我也没办法呀!”
听她们说洗贴身衣物这事,林爱卿突然想起来前不久自己来月事,那些沾染经血的衣裤就是言澈帮着洗的,想到这,脸庞蓦然绯红,怕她们看出异样,忙说:“有这么勤快的婆婆也是你的福气。”
小方:“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午休时间短,上班族一般不会选择午饭吃火锅,所以火锅店里的客人相比热气腾腾的汤底来说,非常之冷清。
刘亦然是个无辣不欢的主,吃火锅得吃变态辣来满足,林爱卿只能接受微微辣,再辣点就得涮白开水了,许优是易爆痘体质,之前被塑料闺蜜诱骗,花钱受罪不说,还把脸整烂了,以致于现在变成敏感肌,不敢吃刺激的食物,所以三人点了个鸳鸯锅。
刘亦然招来服务员,对着菜单自顾自的点起来。不过她那哪是点菜啊,说是进货还差不多,眼睛扫了眼就对服务员说:“这一页都要,还有这页,这个,这些全都要。”
三个瘦弱的女人一桌,这么豪爽点菜,服务员还是第一次见,听得一愣一愣,他端出职业笑脸,轻声细语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我想确认下您这边就三个人吗?”
刘亦然点头。
服务员保持微笑:“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家菜品的分量都是比较足的,您点这么多,我怕你们吃不完会浪费,多花钱。”
林爱卿不是第一次跟刘亦然吃饭,所以对她这种撒钱般的点菜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劝也劝过了,只是被刘大小姐一句“我每样都想尝尝嘛”给打回来了。
可许优却是没见过,尤其她以为今天这顿火锅是自己请客,所以更加心惊肉跳,不是她小气,而且她觉得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没必要在刘亦然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因为在刘亦然这种人眼里,就算她倾尽所有讨好她,她也不过觉得是平常而已。
许优搓搓手建议:“要不我们先下单一部分吧,不够的话再加菜也可以。”
服务员笑着应声:“是的,我们这出餐很快,加菜不用等很久。”
林爱卿笑着对刘亦然附耳小声道:“这顿是许优请客,你就悠着点吧,别让人家把钱包掏空了。”
刘亦然嘿嘿一笑,不但不听话劝,反倒对许优说:“这顿我先请,我挑的地方当然我请了,你排下次吧……你就这么下吧,吃不完我们打包就是了,保证不浪费。”她转而对服务员笑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出钱的人说了算,林爱卿和许优只能相视一笑,随她了。
这家火锅店的服务很到位,每桌都有服务员帮着下菜捞菜分菜。不过林爱卿觉得吃火锅被这样服务,吃得一点都不自在,就让服务员忙其他事去,有需要再请他过来。事实证明吃火锅还是自己动手过瘾,她们这桌也就刘亦然吃虾的时候,让那服务员过来帮着剥虾壳而已,再没有劳动他。
刘亦然被辣得狂对空气哈气,赶紧把一杯冰镇酸梅汁换下肚,本来五分六七分饱的肚子,一杯下肚后,已经变成七八分饱了。林爱卿和许优也吃的差不多了,可点的菜品一半都没吃完。于是刘亦然决定中场休息,谈谈正事,谈完后再继续和食物作战。
“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可能得绷紧点,我哥把一部电影的影宣工作交给我们来做,这也算我们公司做的第一个项目,所以务必要干的漂亮才行,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哥刘总给我的考验,如果我们这个项目做不好的话,后面很难再让他派活了。”刘亦然口气一本正经,公事公办。
林爱卿已经休息太久了,突然来活,立马就兴奋了,“什么样的电影,筹备到哪个阶段了。”
“我们影视公司投拍的,十二生肖为主题,以宣扬传统文化为主,施影和一个新人男演员叫什么我给忘了,估计公司要捧那新人吧,现在已经在做后期设计了,估计很快就会上映了。”刘亦然说。
“十二生肖的电影,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许优疑道。
林爱卿也觉得奇怪,“都到后期了才准备宣传,会不会慢了点呢,按理说一个影视项目周期那么长,宣传应该贯穿在其中,而不是集中在开播那前几天。”
许优赞同地点头:“的确如此,有效的宣传我觉得应该细水流长,在社交媒体制造话题造势。”
林爱卿聊着聊出兴致来了,她又说:“我看有的电影宣传从筹备那天就开始了,他们把宣传点铺垫到剧本里,等到拍摄期的时候,根据演员和角色特点,特别设计一套物料,比如花絮、剧照,这都是很常见的方式。”
听了林爱卿和许优的想法,刘亦然拍手叫好,“我就说我们绝不是花瓶,还是有点实力的,明天我们过去跟他们碰头开个会,然后再做份漂漂亮亮的方案给他们。”
想到有机会接触新领域,做影视宣传,许优就有干劲,她端起饮料对刘亦然说:“感谢刘总给机会,以后就跟您一起吃香喝辣了,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林爱卿不甘被落下,也跟着端起饮料笑说:“一起一起!”
刘亦然毫不谦虚,仰头大笑说:“那有何难,小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