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是越说越气愤,越打越厉害。哀嚎中的鲍成这时还不忘威胁道:
“哎哟!我是平原君的管家,你们可知平原君是何人?赵国的丞相听说过没有,快快住手,此事我可当作没有生。”
施暴几人不为所动,雨点般的拳头依然落下,鲍成终于是挨不住开始求饶:
“几位好汉,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们口中的少将军,还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几位饶命啊!”
“烦请几位给你家将军带句话,就说小人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才敢和他老人家抢女人啊。”
几个汉子这才住了手,其中一个狠狠地呸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什么玩意儿?敢和我们乐少将军作对,真当咱们燕人好欺负不成。哼!我们走。”
已经倒地不起的鲍成听到乐少将军,眼中满是恶毒,心中暗暗誓:乐毅父子,刚刚原来是给我演了一出好戏啊。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远处的魏无忌几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刚刚那几名汉子是赵偃的人,以往赵偃横行邯郸,几人作为赵偃的恶犬,像此类欺男霸女之事做的可真不少,手下自有轻重。
魏无忌早已吩咐几人,动手之时要挑准位置,保管叫那鲍成吃痛不已却不会真伤及性命,毕竟还需要此人向乐毅难呢。
不过事情似乎是出了点意外,受伤的鲍成本想爬起来,突然之间却是猛然再次栽倒在地,浑身抽搐。
之前的打斗早已引来了清雅轩中众人,只是方才几人凶悍,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制止。
此刻有经验的老鸨一看鲍成的样子,特别是那好似开了闸般的狂泄,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脱阳的征兆。
她在这风月场所见多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像这种情况若不马上医治必然会精尽人亡。
赶紧上前从髻上抽出簪来,对着鲍成的尾椎骨就是用力一扎,这才止住了鲍成倾泄不止的精华。
鲍成停止了抽搐,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断掉似的。
接着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榻上裹着被子瑟瑟抖的枫香,吃力地想说出一句话来,却终究只是说了“杀我者,乐毅”五个字就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老鸨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她不明白自己这手法如此熟练怎么会失了手呢?
“死人了!死人了!”一时间,清雅轩内一片混乱,众人的惊叫声,逃跑的脚步声杂乱五篇,混杂在一起。
魏无忌目睹了全过程,心知此事不妙,招呼赵偃两人就离开了清雅轩。
三人上了马车之后,先前打人的其中一个汉子早已侯在其中。
魏无忌皱眉说道:“赵偃,你不是说你手下那几人跟随你鬼混多年,下手自有轻重嘛,怎么就把鲍成打死了呢?”
赵偃对着那汉子哇哇大叫,立刻就要他自裁谢罪。
汉子慌忙跪下,乞求道:
“公子恕罪啊,小的也不知那鲍成为何就突然死了,但小的敢对天誓,无忌公子早有吩咐,我们绝不敢下死手啊!”
魏无忌叹了口气道:
“现在再治罪于你为时已晚,我原本是想借鲍成之手给乐毅制造一点麻烦,但歪打正着竟把事情闹大了,事到如今却是有点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