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把肉放进锅里爆油,“噼里啪啦”的,肉香味出来了,白素加佐料再翻炒,然后加水烧开。煮了一阵,白素把土豆放下去,跟肉一起煮,煮到水开了,再把一钵中午的剩饭倒进锅里,摊开覆盖住土豆和肉。
“小宝,这个火不能烧大了,要不一会儿就糊了!”白素又加了一些水在饭的边沿。
“哦!娘亲,我知道了。去年,我们在桃花墟也这样做过饭!”小宝把那些大柴撤了出来,只用火钳夹一些树叶一类的小柴进灶里。
“相公,你把另一个灶生火吧!我想烧一个青菜蛋汤,再给他们做个凉拌黄瓜!”
明星急忙到另一个灶前烧火。
半个时辰的时间,向天云和辛库斯都进来看了两回。
饭菜终于上桌了,馋得向天云吞了好多次口水,奈何师姑在这儿,他还是不敢造次。
“吃吧,这饭闻着都挺香!”白老婆婆端了一碗饭,说,“多亏我牙口好,要不就只有看着你们吃了!”
“丫头,你是怎么做的啊!?你怎么稍作改变饭就好吃了?”向天云吃了几口,觉得这土豆肉丁饭太好吃了。
“向老头儿,你是要让给我们吃吗?”辛库斯说,“我可不给你留哦!”
“你敢!吃了来再向丫头请教!”向天云不说话了,只管专心吃饭。
“丫头,你做饭搭配得好,这肉饭油腻了,就用凉拌黄瓜来解,怕干饭噎着,就用菜汤来缓,真是聪明的丫头。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你的医术造诣一定在我之上!”白老婆婆吃了一碗饭,喝了半碗汤就饱了。毕竟快一百岁的人了,虽然身体健康,可还是不能在晚上吃太多。
“多谢老前辈夸奖!我这顿饭不过只是做了简单的加工!”白素好久没有吃过土豆肉丁饭了,这味道真不错。
小宝和明星不说话,只管埋头吃。
大半铁锅饭,被几人吃了个精光,汤也喝得一滴不剩,一盘子黄瓜早就光盘了。
“天云,你和辛库斯去洗碗吧!我还有点儿事跟丫头说。”白老婆婆直接安排晚饭后的节目了。
“嗯!”向天云和辛库斯高高兴兴地收碗洗碗去了。
“丫头,你的胎记呢?你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吧?”白老婆婆说,“你们可否把脸上东西洗了?让我看看你们真实的样子?”
“老前辈,我们这就洗脸去!”白素对明星说,“相公,你去打水。”
明星向厨房走去。
“丫头,你会觉得我在强迫你吗?”白老婆婆问。
“不会,老前辈,没有你当年伸手援救,哪里有今天的我?我本该以真实面目相见的。我们行走江湖,为了少惹麻烦,所以才在脸上涂了东西。”白素说,“晚辈对您,是万分崇敬和感谢的!”
这时,明星端了一木盆水出来了。
“去吧!”白老婆婆对白素点点头。
“那老前辈稍等!”白素拉着小宝,向他们刚才昏迷时躺的房间而去。
“师姑,他们呢?”向天云从厨房出来了。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又偷懒吧?”白老婆婆知道这个师侄总是欺负辛库斯。
“嘿嘿,师姑,他多洗两个碗而已!”向天云说,“他没有意见的!”
“你啊!”白老婆婆说,“我把一些事情了了以后,或许就会去找你师父了!”
“师姑,你可不能丢下我。当年,师父走了,他可是把我托付给你的!”向天云说,“师姑,你是要活两百岁的人的!”
“活两百岁又怎么样?你师父去了三十年了!没有他的陪伴,我活五百岁也没有意思。原来,我总是想着要亲手杀了那个老不死的给你师父报仇!可我有两次机会都下不了手。我知道,即使给我第三次机会,甚至是三十次机会,我还是会下不了手。因为我内心深处不想杀他!”白老婆婆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师姑,师父在临终前,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他没有要你报仇。你们都是同门师兄妹,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可他害死了你师父啊!我对那老不死的下不了手,我却整夜的惩罚自己。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下次一定杀了他!可下一次再遇见,又是一样的结果。”
“师姑,都这么多年了!你放下吧!”
“我是放下了,可我放下以后,就觉得无事可做了!我就想着去找你师父了!”
“老前辈,您还是活着吧!即使为谁殉情,也迟了三十年吧?你们不是相信生死轮回吗?三十年了,他早就投胎了!”白素换了那套在青原镇买的衣服。
“你,你,你?你是刚才那,丫头吗?”向天云张大了嘴,这可能吗?
“丫头,这才是你的样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跟你娘当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不愧是风家和白家的后人!这人才是绝等的好啊!”白老婆婆叹了一声气,说,“八十年前的季之蕴,也是自愧不如啊!”
“前辈过奖了!”白素给白老婆婆施了一礼,在凳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