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秋寒道:“江湖中传言,南宫越峰
功夫了得,拥有方天画戟。”
苏勇武道:“没错,卢多逊雇佣他为护卫,可以看出来,是多么器重他。我们找他还有第二件事,去从他手中夺的藏宝图!”
宇文怀道:“大哥,他身上真有藏宝图?”
苏勇武道:“卢多逊被流放崖州,前一天夜里,将自己的金银珠宝,画在一张图中,分了四份。其中一份就在南宫越峰手中!”
店小二上了几壶酒,喃喃自语,道:“大深夜,本该关门了,又来了几位客人。哎,又要晚睡一会儿了。”他有些不耐烦,甚至厌恶起来。
一个男子,嘴唇又宽又厚又长,像是两根香蕉一般,他道:“大哥,二哥,三哥,先喝几碗酒,暖暖身体。走了一天的路,我们也疲倦,现在又冷,早晨出来的时候。该多穿一些厚棉袄。正好,这饭店有羊肉汤,喝喝羊肉汤也好!”
“四弟,我们四个早晨出来的时候,天气没有这么冷。哎,秋天的昼夜温差太大。你看外面漆黑的街道,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我们四个行人。”苏勇武道:“秋风萧瑟,洒江天寒。”
宇文怀环视大厅,将目光停留在孟浩天身上,他对苏勇武道:“大哥,你看那边,还有一位老人在吃花生米,在喝酒。”
母秋寒道:“天寒之夜,还有老人陪我们一起吃饭,却是难得一见!”旋即,他眉头紧锁,防备道:“他是不是也在等待南宫越峰呢
?”
苏勇武道:“莫要猜忌他人!南宫越峰行踪诡秘,我们四个能获得音讯,是从江湖中信息经纪人手中买过来的!江湖中都知道,莫非名,是守口如瓶,童叟无欺的信息经纪人。只要价格和他预期一样,他就会将信息卖出去,绝不会卖给第二卖家!”
他们四个,端起鲜香浓郁的羊肉汤,开始喝起来。温热的羊肉汤,就好像一条温泉泉水,在肚子里面顺着肠道,流下去。瞬间,身体有了能量,驱走寒气。
“酥烂的羊肉,温中补气,清爽不腻!”苏勇武说毕,四位继续喝汤,汤足够暖身,正如寒冬腊月的一件棉衣外套,足够抵御寒风凛冽的雪寒。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四位肚中已温暖,精神已充沛。苏勇武目光悠远,望着开着大门的长街,他缓缓道:“深秋雾浓,行人皆无。南宫越峰,已经来了。”
老四川不应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刀,忙问:“大哥,他在哪里?”
宇文怀眼神犀利,道:“他不在大街之上,也不在饭店之中。”
母秋寒有些慌张,问道:“那他在哪里?”
苏勇武道:“他在屋顶之上!”话说毕,只见头顶屋瓦之上,有咯吱吱呀呀的走路声儿。犹如密鼓般的雨点声儿。下一秒,南宫越峰从正门落下来,他直挺挺得站立在大门中间。他没有说话,但是苏勇武四位已经感受到他身体发出来的威严。他的身躯,犹如梧桐
树木,圆润而又坚实。川不应拔刀问:“你是南宫越峰?怎么带着面具?”
那人回应道:“在下的确是南宫越峰。只因在下面目全非,不能示众,以免见到在下模样,惊吓丢魂。那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万物有灵,不能自私,以在下现在的容颜,真心要去见阎罗王,应该去做鬼,而不是人了。只因在下身兼重任,宿命未完成,不能爽快死去,只能苟活于世。虽在人世,又不能打扰了人间灵魂,只能采取措施,用金色面具,挂于脸上,这样众人见不到在下容颜,在下也不会亵渎到人间百姓。”
母秋寒道:“我们从未见过你,怎能知道你就是南宫越峰?”
南宫越峰道:“你们等我,不就是为了我身上的藏宝图吗?不就是为了从我口中知道卢赛玉去了哪里?”
宇文怀道:“南宫越峰,你的容貌是谁给毁坏的?”
南宫越峰道:“我们从未见过面,不管我带不带面具,你们也不应该关心这件事情!”
宇文怀道:“容颜被毁,你还能如此为天下苍生考虑,还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苟活于世。冲着你这句话,在下就佩服得很!”
南宫越峰道:“我有我的任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是我做人的原则!”
宇文怀道:“传闻南宫越峰,年轻时行走江湖,一把方天画戟,挑战五大门派,一招‘飞流直下三千尺’,击败五大门派掌门人!你的功
夫刚劲有力,拔山盖世,修养学识已达到超凡入圣境地。”
南宫越峰叹息道:“承蒙有人记得在下,意气风发之时,人人皆有。人之少年,必有少年该有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狂傲;人之中年,要有处事不惊,温润如玉,不诉沧桑之厚重;人之晚年,要有随心所欲,心平气和之豁达!
母秋寒抚掌大笑,称赞道:“南宫越峰,人到中年,还有如此心态,真是令人敬佩!即使你不告诉在下你的容貌被谁所毁,在下略知皮毛!”
南宫越峰沉重问道:“你知道什么?”
母秋寒道:“出蛇洞丰子恺,金骨毁玉粉,只要这种脂粉抹于脸上,会立刻化为灰烬。如若在下猜测不假,阁下不仅仅面目全非,连骨头都已经化为浓水了!”
南宫越峰身躯一颤抖,哈哈一笑,道:“原来那夜,去卢府刺杀卢多逊的人,是江湖中的出蛇洞丰子恺!江湖诗句曰:蛇毒浓凝洞堂湿,说得就是丰子恺!没想到,我竟然栽倒丰子恺的手中。”
宇文怀道:“丰子恺四兄妹,是生意人,只要给钱,卖命的事情也干,不讲江湖道义。他们爱钱如命,斤斤计较!不管什么人都敢杀,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