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兔被夸奖得脸红红,他有这么厉害吗?
少年半蹲在他面前,诚恳道:“我家有一朵很难得的花,因为是从德尔塔象限移植过来的,所以也没有人了解它的习性。它最近总是蔫哒哒的,换不同的药水也没用,你可以帮我问问看它怎么了吗?”
听起来是个很合理的要求,愿意助人为乐的幼崽答应了它。
少年伸出手:“那我们来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弗拉夏,你呢?”
还是头一回有人把他当做大人一样郑重其事地握手,小兔兔紧张又高兴:“小、小於!”
“小小鱼?”弗拉夏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好玩儿,“你是一条小小鱼吗?”
幼崽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我、我是……”
他是一只小垂耳兔。
可是,不能告诉别人。
男孩差点道破秘密,慌张捂住嘴。
弗拉夏并没有为难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在这个种族混杂的国度,必须要学会尊重他人。
预订的时候已经提前付过信用点了,弗拉夏现在只要把自己挑选的花带走就行。
他去包装自己需要的那些,小於就在旁边垫着脚看。
幼崽个子小小,勉强露出脑袋,下巴垫在手背上,大眼睛晶亮:“哥哥,你为什么要买花花?”
剪刀在弗拉夏手上如蝴蝶般翩飞,唰唰修剪着多出的枝丫:“今天是我妈咪的生日,我要送她礼物的。你给你妈咪送过花吗?”
小男孩摇摇头。
垂耳兔夫人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或者说不在乎一大堆孩子里其中之一无用的小心意。
至于岑寻枝……
小於倒是觉得又香又好看的花花很配新mama,但是新mama眉眼冷肃,好像会冻着花花。
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很想给mama送花。
不过……
妈咪?
崽崽学到了一个新称呼。
听起来,好像比mama还要好听一点。
小於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新mama不喜欢“mama”这个称呼,要不要试试看叫“妈咪”呢?
弗拉夏侃侃而谈:“小小鱼,你别看妈咪们嘴上说着不要、浪费钱,其实她们都可喜欢花儿了呢。哪怕你只送一朵,她们都会很开心的。哎,你妈咪喜欢什么颜色?”
幼崽再次摇头。
他跟mama……嗯,不太熟。
弗拉夏摸摸下巴:“嗯……那这样,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妈咪是淡淡的香味,还是浓浓的?是冷冷的,还是甜甜的?是轻飘飘的,还是沉甸甸的?”
这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每一个小於都选择了前者。
淡淡的,冷冷的。
新mama就是这样。
轻飘飘的。
哪怕双腿不能走路,不能奔跑,哪怕要捆在笨重的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