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极大。
别说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就连跟随访问的代表团和接待团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孩子难道真的是……”
“不会吧……”
“我记得议长不是……”
边临松脸都黑了。
随行医生简单检查了下徐总的情况,也就是摔了个屁股墩,没别的。
他匆匆赶回来,没想到就遇上这么尴尬的场面,赶紧从人群中挤过来解围,朝着四周吆喝:“哎哎哎,有人认识这谁家孩子么?走丢了大人都没现?”
颇为巧妙地转移了矛盾,很快又有人谴责起了不负责任的佳人和上班族育儿制度的缺陷。
视察工作其实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按理来说,再握握手拍拍照就该返程,结果被这个小插曲给耽搁。
警卫吆喝着让围观群众散去,他们最近的是家花店,于是徐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要不,议长先生,咱们先进室内吧。”
边临松点点头:“也好。”
再怎么习惯了被众人目光包围和追随,那也不是被看笑话。
再继续在外边儿带着哭唧唧的小崽子,可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花店老板诚惶诚恐迎接贵客,连忙把外面的卷帘门放下来,隔绝人们八卦的目光。
边临松起身,歉意地朝他笑笑:“打扰你做生意了。”
花店老板从前饭都吃不饱,邻里街坊也没哪家有钱买台光脑或者padd,联邦元哪是只在想象中的存在。
哪儿能想得到,今日能亲眼见到,还坐在自己店里面,还还向自己道歉。
老板更慌了,过来送水的手都哆嗦:“没、没事,我这儿本、本来也没……那个,总统先生,请、请喝水……”
“总统”在现如今的赛瑟纳林可不是什么好词儿,代表着那个贪污腐烂的旧时代。
徐总的副手皱眉,纠正道:“别瞎喊,这位是议长先生。”
老板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总统和议长的差别,瞪大眼睛,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摔了。
他以为自己犯了要掉脑袋的大错,一瞬间后事怎么交代都想好了。
年轻的议长先生却丝毫不觉得被冒犯,还好脾气宽慰他:“没关系,头衔而已,都是为联邦服务的。”
众人闻言,知道边临松这是主动给他们台阶下呢,连忙借势吹捧夸赞一番。
末了,话题又转移到小孩儿身上。
大人们你来我往的档口,小幼崽一直倚在边临松身边,睁着紫灵灵的大眼睛畏怯又警惕地看着所有人,谁都别想把他从“papa”身边摘走。
连边临松自己都不明白,这小东西怎么就赖上他了。
他的确从小到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尤其在进入议院之后,都强化训练了自己的亲民形象,现在是绝对的国民男神
但也不是这么个受欢迎法。
黏上来非要认爹的,他也是头一回遇上。
幼崽小小只,哭声也轻飘飘的,长得又可爱,非但没有熊孩子哭天抢地的讨嫌,反而叫人心疼。
连一向能自由调节情感和心绪的边临松,都有些不忍了。
他的秘书已经去紧急联系公关团队,而徐总这边则把走失儿童的事情告知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