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香乐抓到了,轻易就走不了了。
花裳有点着急,但她只是个小小校尉的妻子,就连今日能来将军府贺寿见世面,也是沾了自己相公秦向冠师父的光,以徒孙的名头硬凑上来的。
京城就是如此,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阶级不同就连大小姐身边的小丫鬟,也比做生意的老板娘地位身份更高。
她不敢开口。
也不希望云苏月开口。
因为祁香乐是真的不好惹。
“十分抱歉,香乐小姐,我有急事要走,没注意您在台上舞刀,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好好看一场香乐小姐的舞刀绝技。”
打败阴阳怪气最好的法子,就是真诚。
云苏月无比真诚,她满脸歉然,确实没注意刚刚祁香乐在跳什么东西。
祁香乐脸色黑如锅底。
“夫人有何急事?今日是我祖父的八十大寿,香乐身为主人家,或许可以帮一帮您。”
祁香乐跳下戏台,穿过众人,走到了云苏月的面前。
刚刚离的太远,云苏月只匆匆看了一眼祁香乐,大概有个印象就着急要溜,这会到近处了才看清,这祁香乐,长的不错啊。
鹅蛋脸尖下巴,大眼睛小鼻子,肤色可能是长期练武,有种健康红润的野性美,身高体长,走起来也不扭捏,十分大方。
一看就是武将世家生出来的孩子,轻巧,结实。
因为刚刚在戏台上舞剑,所以也没有穿寻常小姐穿的绫罗绸缎,一身利落的短打褂衫,腰上扎起
了厚厚的腰封,把盈盈一握的细腰勾勒出来,有种不同寻常的柔韧。
很漂亮啊!
楚墨渊这厮要么是个断袖,要么就是眼瞎,这般漂亮的姑娘送上门给他做老婆都不要,脑子不好吧?
“夫人?”祁香乐保持着笑,笑里却杀气腾腾。
云苏月只当看不懂祁香乐的恶意,转头看了一眼缩在后面还在啃绿茶酥饼的云亦舟。
云亦舟一愣。
多年的母子默契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云亦舟把啃剩的半个酥饼快速塞回进袖袋里,捂着肚子眼泪花花的走到了云苏月的面前,带着哭腔开口。
“娘亲……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舟舟肚子好痛,快憋不住啦!”
“快了快了,娘亲跟这个姐姐说完话就走。”云苏月直接给自己抬了一辈,又笑眯眯的看向了祁香乐。
“孩子要拉屎,您想要……替我帮他擦屁股吗?”
“……”
祁香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跟调色盘似的。
花裳站在云苏月的背后,手还扶着轮椅的把手,面上还是平静的,实际上憋笑憋到手微微颤抖,快要内伤了。
云苏月这人,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香乐小姐还没孩子,也没经验,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我就先带孩子走了,改日!改日登门道歉。”
云苏月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两句摆平了祁香乐,指着祁香乐丢过来扎进青灰砖里的短刀,笑的很有礼貌。
“香乐小姐,麻烦您把刀收走?”
云苏月微微抬眼,看着祁香乐,眸光中微微锐利。
“刀乃利器,我想香乐小姐既然是学刀了,该是明白如何用刀的,下次可别那么不小心扎到别人面前,小心伤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