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搅合了进来,还要给容昭作证。
他忘了张容两家不对付吗?!
张丞相气得沉了脸,哪里还管朝上局面,只想脱下鞋子,狠狠抽张长言一顿。
永明帝:“宣他们进殿。”
早就在外面等着,此时一宣召,他们立刻一起踏入大殿,不得不说,一群年轻、风光霁月的公子们一起出现,十分养眼。
裴承诀、裴关山、张长言、关梦生,四人一起行礼。
永明帝看了关大人一眼。
关大人立刻道:“诸位公子,可否说一说,在十一月二十六日至十二月一日之间,是否见过容世子?”
裴承诀笑了笑,笑容温和有礼,先朝着永明帝这个伯伯行礼,而后才道:“我们经常与阿昭见面,原是不太记得具体日子,不过这几日反复询问,我已经想起并且确定,十一月二十七日、二十九日,都见过容世子。”
裴关山同样上前行礼,而后客气疏离道:“我也可以作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怀疑阿昭,旁的不说,阿昭身体不太好,以前还养了十几年的病,六日快马来回,十二月一日又主持云容坊大赛,阿昭的身体恐怕做不到。”
关梦生:“是呀,容五娘刚刚回京,容世子就去变州殴打徐知府?怎么可能?容世子是个聪明人,就算真因为徐大人宠妾灭妻想打他,也会雇人啊,容世子又
不差钱。”
关梦生说得真情实感,激动道:“况且,我在京城见过他,容世子莫不是会飞?上一刻还在京城,下一刻就飞到变州?“
关梦生是真以为容昭在京城,还非常生气容昭被冤枉。
真情实感,说话就难免不客气。
“咳咳!”关大人狠狠瞪他一眼,关梦生赶紧闭嘴,脸上还带着愤懑,看起来真不像是装的。
裴关山与裴承诀更是一个装得比一个像,带着恼怒看向徐铭志。
仿佛在说——
你竟然冤枉容昭。
可恶。
最后一个张长言,他同样上前行礼,而后扬声道:“皇上,长言可以为容昭作证,那日我穿上云容坊衣服打马过街之前,在云容坊见过容昭,衣服就是他给我的。”
清了清嗓子,他继续:“我经常与容昭一处,是因为我佩服容昭的一些行为,但实际上,因着我爹和容家不睦,我是不愿意帮他作证的。
“可这徐大人实在有些过分了,那般欺负容昭五姐姐,竟然还想嫁祸容昭,作为一个正直的人,哪怕两家不睦,我也要为容昭说句公道话!”
这话冠冕堂皇,又大义凛然,很是有些气势。
众人忍不住点了点头。
确实,张容两家有仇,如果不是真看不过徐贼的行为,张长言可能真不会出来作证,张家会任由容昭倒霉。
他这番说辞甚至提到了张丞相不喜欢容家,可见是真情流露,都是真话。
只是……
众人纷纷看向张丞相。
张
丞相:“……”
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张三微微笑。
——回去就把这狗东西的腿打断,扔到容家去!!
——为了帮容昭,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他是姓容不姓张吧?
张丞相只想暴打张三。
在场百官已经有些相信了,毕竟这几个证人角度不同,而且都很真情实感,确实不像是编的。
行凶之人,恐怕真不是容昭……
徐尚书早知道这些人与容昭穿一条裤子,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冷笑:“这几位公子都与容昭关系好,他们的证词不可信,况且,我孙儿为何要冤枉容世子?”
是呀,这也是徐家的理由。
他们干嘛冤枉容昭,还是这种具体到多少天的冤枉?
百官们再次动摇。
原本站在皇帝下手的三人中,有一人缓缓出列,平静道:“徐尚书大人,如果他们的证词无用的话,我的呢?”
竟然是五皇子裴钦!
百官大惊。
裴钦轻笑:“父皇,儿臣在十一月二十九日见过容世子一面,那日儿臣在福禄轩吃饭,出来时正好遇到容世子到福禄轩,我们隔着马车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