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放心,你去喊两个我们的人过来门口守着,我们俩去找找,要是有消息就让他们通知我们。”
“是。”
两人带着人往不同方向寻去,离旭回来的时候,左宁还没有到,他站在门口,远处的街道漆黑一片,像是张着嘴等待这吞噬人的魔鬼,离旭心底翻腾起一片烦躁不安的情绪,眼底难掩阴郁,木木,你不要出事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旭已经忍不住要再出去一趟时,左宁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云天。
“殿下,殿下,不好了,主子出事了!”
云天挂在左宁身上
,满头大汗,双目赤红,虽然被左宁扶着,还是脱力的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喊道:“殿下,主子出事了,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离旭冲向云天,不知道仅仅一个白天不见,早上出门前还一脸兴奋的说晚上要拉着他去集市上逛逛的人怎么会被人掳走。
“主子和我们俩本来在城西的一家米铺打听消息,但米铺的老板娘突然说她曾经见过和环儿很像的女子,但她不愿意跟我们这些男人说,只请了主子一人进去。”
离旭突然打断,“她认出木木的身份了?”
“是。”
云梓木出门为了方便,都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前世历经沙场,身上的气度本就不是一般闺阁女子能比,穿上男装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平日与离旭兄弟相称,几乎没有人会怀疑,那个米店老板娘怎么会一眼就认出呢?
“之后呢?你们就让她一个人进去了?”
云天摇摇头,“我们两个不同意,想要回来商量了再说,但主子不同意,左右我们俩在门外守着,她便跟着米店老板娘进去了。”
云天咬牙切齿,“我们觉得不放心,且主子进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我们不放心就强行推门进去,正好看见那老板娘背着主子从后面上了一辆马车,我和左许跟了上去,但那车速度太快,我追了很久都追不上,都怪我,都怪我!”
云天跪在地上,七尺男儿如
今却泪如雨下,他狠狠的握紧拳头,砸像地面,手指的关节瞬间渗出血迹,左宁连忙将他的手抓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语气认真,“你伤害自己也无济于事,现在不如想想要怎么找到人才是重要的。”
离旭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尖锐的疼痛感将他混乱的思绪拉回正轨,“左许呢?”
“他继续去追人了,我的轻功比不上他,便赶回来报信。”
“我们走。”
几人迅速收拾了下东西,云天还来不及修整,却也不可在家呆着,一定要跟着寻人。
那是他的主子,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掳走,还因为轻功不济只能回来报信的云天已经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了,所以他拼了命也要跟着去救人,左宁知道他的固执,也没有时间说服他,只能在前行时靠近云天身边,不时的给他依靠。
是他的仇人还是云尚城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抓云梓木,云梓木的身份被发现了么?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翻飞,他却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释,他们身份隐藏的很好,到底是谁非要掳她走呢?
离旭一边走,一边思考,还在不停的寻找左许留下的线索。
果然,在云天折返的不远处,他们便找到了左许留下的线索,一片树叶,叶柄指着正东方。
他们连忙往东赶去,果然沿路又发现几片类似的叶子,他们一路寻去,终于在出了鹤县二十里地的
地方看到了零星的光点。
这里已经出了鹤县,临近一座小山,周围大片的果林,只有一个独栋小院依山而建,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那里亮着零星的灯光。
离旭几人悄悄接近,就看到左许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殿下。”
离旭看到左许脸上的表情,主仆多年,他的心没有那么慌了,只是仍然不安,“木木呢?”
“回殿下,主子在里面呢。”
左许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担心,反倒偷着几分无奈。
“怎么回事,好好说。”
“殿下放心,主子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
想想刚才的情形,左许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家殿下平时面对再多的如花美眷都宛若冰霜,唯独遇到云梓木的事就像是被灌满了炸药。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回殿下,属下刚才一路跟着掳走主子的人,本以为是云尚城的人就急着让云天去报信,没想到却看到了他们将人掳到了这里,这里是鹤县县令大舅子买的宅子,我也是听他说话才知道他居然是看上主子了,但主子身边一直有人守着,他没有动手的机会,于是便下了一个套。”
“那现在呢,你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说着,离旭就要翻身上墙,却被回过神的左许赶忙拦下。
“殿下,主子进去之前给属下递了这个。”
左许摊开手,里面是一小块不知道从那里撕下来的纸,上面
写着,“勿动,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