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揍!”宁菀骂了一句,特别使劲的把人掀开,自己则立刻跳到了地上,随时准备着夺门而出。
她的反应,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在她暴躁的跳起来之前,他就先松了手,不然非得被推到地上去不可。
揉着手腕,自己拿过碘伏拧开盖子,用棉签沾了暗色的液体往脸上涂抹,奈何没有镜子,好几次都没有涂到伤口,反而把半张脸都涂花了。
而他也不介意,也不看宁菀,只道:“麻烦你了,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完成,你去休息吧。”
“晚安。”
宁菀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框,一只脚踏出去之前,又回想了一时刚才的情形,没错——她又被捉弄了。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我给你处理完再走。”她从男人手里拿过棉签,眼神阴恻恻的像是手上拿的是铁锹,随时准备着就地挖个坑杀人埋尸。
俞大少的眉毛抖了抖,显然也是有这个担忧,“处理什么?处理脸,还是处理我?”
宁菀勾了勾嘴角,压着他的肩膀,强迫对方坐下去,微微弯下腰同他平视,“那不都一样么?该处理的都得处理掉,我晚上才睡得着。”
冰凉凉的浸了碘酒的棉签压上他的伤口,俞大少“嘶”了一声,不是疼的,是被恐吓了。
“怎么,疼么?”
“没有,不疼,一点都不。”他恨不能脸上多几道伤口,这么点小伤,估计睡一觉明早起来就没了。
唉,都怪他身手太敏捷,没办法。
沉默的气氛有些诡异,他轻咳一声,开口,“接下来的时间你住在我这,这个问题,你还没给我明确的答复。”
“是要求吗?”宁菀想搁下棉签,但是没地方放,便直接咬在了嘴里。
“是提议。”他把棉签从她嘴上拿了下来,“你可以拒绝,但我不保证不会再提。”
这人无赖的很,说白了就是——你现在可以不答应,但是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点头,就看你扛不扛得住了。
一想到自己若是不答应,接下来的日子,估计每天都会被俞大少念叨八百遍,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虽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拒绝掉对方,但也还是想做一番最后的挣扎。
“您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的,有损您的名声吗?”不提她会受到什么影响,全甩锅给对方,装出一副“我绝对绝对没有私心,纯粹是为了你考虑”的样子来。
俞大少就想掀开这女人的天灵盖,看看她的脑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胆小又虚伪的女人,这是他给宁菀贴上的标签!但是……架不住他喜欢。
“我的名声?”他呵呵了一声,笑着摇摇头,十分无赖的说,“那种东西又不能变现,我要来做什么?况且,我的名声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是你高估我了。”
宁菀想了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也是,这样的名声不要也罢。”
“宁菀!”他单手撑在身后的床上,整个人往后靠了靠,慵慵懒懒的笑,“你就这么喜欢逃避话题,然后用拙劣的演技来掩盖,假装什么都没有生过,以为这样的万事大吉了吗?”
他承认,他也不是个简单直接的人,但所表达出的情感怎么也该让对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