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味和四通交換了一個眼神,門主這是醋了?
這什麼情況?他為什麼要多見見梁衡?就梁衡那些破事,他了解得再清楚不過了。
徐醒仰頭看向賀肆洮,真誠說道:「相比之下,我更想多了解門主一些。」
就算前世他為賀肆洮勞心勞力了十年,重來一世,他依然看不懂他。
讓人意外的是,他這句話似乎取悅了賀肆洮,讓賀肆洮笑了起來。
是真心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也不是嘲諷的笑,也不是帶著怒意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徐醒沒見賀肆洮這樣笑過。
煦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樹下,徐醒看著賀肆洮的笑容,有些著迷,嘴角也跟著不自覺輕揚。
賀肆洮傾身垂眸,手指拈起徐醒耳後的一縷發,抬起眼皮,帶笑含星的黑瞳里倒映出徐醒的臉。
「我以為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彼此。」
怦,怦,怦。
短暫的忘記呼吸後,徐醒緩緩眨了下眼,回過神來,聽出了賀肆洮的言外之意。
兩人連最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可不就是足夠了解彼此的人麼。
賀肆洮,好像在撩他?
徐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抬手,撫上賀肆洮的胸口。
「這裡,不了解。」
他的聲音很輕,即便是候在一旁的三味和四通都不敢確信自己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聽他這樣說,賀肆洮愣了一下,很快,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修長的手指,賀肆洮將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上。
「無妨,慢慢來。」
徐醒聽不懂他的意思,但也覺得此刻兩人之間氛圍過於曖昧,他不自覺抿了抿唇。
賀肆洮看著他,喉結滑動,但最終沒再說什麼,只是直起身來。
「太陽快曬到這裡了,進屋吧。」
說完,賀肆洮便轉身離開了。看方向,應該是要去忘川崖。
隨著賀肆洮走遠,徐醒的心才開始越跳越快。
就像極致壓抑後的釋放。
徐醒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心跳的度。
靠!他剛剛有反撩成功嗎?
這不怪他,都是賀肆洮先撩的他,他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徐醒暗自糾結的時候,太陽緩緩換了位置,樹蔭已經不夠徐醒躺椅的大小,這讓他不得不暫時收回胡思亂想。
「三味,四通,幫我搬一下椅子。」
同樣在懷疑人生不敢置信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門主調情的三味和四通被徐醒一嗓子喊回了神。
「是!」
得嘞,以後這位必須得捧著了,捧得高高的。
三味和四通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懂了未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