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不废后,我便是陛下的妻子,怎会揭穿自己的夫君。”皇后轻笑。
赵攸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就是一体的,牢牢绑在一起,这一生世怕也会这样过去的,不过皇后很美,看着也令人赏心悦目,她就释然了。
皇后趁着她想通就道“陛下可会喜爱旁的女子”
“旁的女子”赵攸不明白,原书里皇帝就只喜欢皇后,也没有爱上其他人,这个问题好似不适合她的。
想了想,果断摇,觉得自己不够诚恳就道“难不成世间还有比皇后更美之人”
这句话说出来让皇后侧眸,不想小皇帝也是以美色来衡量的人,本想转身就走,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停顿下来。
她不想与小皇帝生气,于而言,小皇帝就是一张白纸,她辛苦这么久,不想让旁人在这张白纸上染墨。她凝视小皇帝“前些时日恪亲王送来的画像,陛下觉得如何”
“你说的是温沭”赵攸回想画上女子的容貌,继而道“确实很美。”
皇后眸色幽深,静静凝视着陷入思索的小皇帝,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小皇帝深深思考后,认真道“论相貌,她不如皇后;论智慧也是不如的,皇后在担心什么”
“担心陛下会喜欢她。”皇后也不作隐瞒,前世的事历历在目,或许是无法避免的,只是她不甘心罢了。
赵攸闻言眼睛一亮,好像知道天大的趣事,“你吃醋”
“吃醋”皇后未曾反应过来,细细品味这句话,她只是不甘心为旁人做嫁衣罢了。
“对,你就是吃醋,你不愿我喜欢旁的女子,心里不开心,对吗”赵攸笑得前俯后仰,躺在软榻上咧嘴傻笑。
皇后窘迫,冷斥道“不许笑。”
赵攸不敢再笑了,她明白皇后大约未经情爱之事,不懂这些。她半跪在榻上,皇后是陪她走过一生的人,不能像旁人那般敷衍,就豪气道“你若能站在我身边,不与温家再有联系,朕今生就只你一人,不去看旁的女子。”
小皇帝说得认真,皇后不想回应,命运之事怕是早在冥冥之在注定的,温瑾若出现皇帝面前,还是会令她动心的。
现在的保证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
小皇帝的豪气保证并没有让皇后释怀,心中反添几分忧虑,或许温瑾嫁给恪亲王后,事事就会有所变化。
她没有回应赵攸的话,赵攸也愣了,皇后这不是吃醋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麻烦
皇帝养伤,朝堂上一片风平浪静,六部照常运转。
冬日里的清晨格外冷,躲在被窝里的赵攸缩着自己的身子,耳畔传来若秋嗡嗡的声音“陛下,辅跪在殿外。”
赵攸睡得正舒服,若秋的声音如同蚊子嗡嗡一般,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跪就跪去。”
若秋没有办法,又添了一句“皇后在外劝着,天寒地冻,皇后身子弱,易染风寒。”
皇后身子弱几字钻入小皇帝的耳朵里,她迷糊地爬起来反问若秋“你哪里看出来皇后身体弱”力大无穷的人指不定可以举鼎,哪里就身子弱了。
若秋被问得哑口无言,干站在榻前。
好在小皇帝自己爬起来,她穿好袜子后看着一旁厚重的外袍,眼珠子转了转,自己穿了靴子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身上还是单薄的寝衣,吓得若秋忙拿了外袍跟上去,边追边喊道“陛下、陛下,您还未更衣”
若秋的声音很大,引得廊下伺候的宫人都停了下来,小皇帝不理她们,一路小跑至中宫外,小脸被风刮得通红。
宫外跪着的温轶跪姿端正,欲通过这样求情的方式来拿捏住小皇帝,对于皇后的劝解充耳不闻。
皇后也是无奈,知道温轶素来不要脸,自己若与他同跪只会令小皇帝的名声愈难听,她在想办法的时候,宫内冲出一道小身影。
小皇帝方起,丝凌乱,胸口不断起伏,呼出的热气氤氲着眼眸,皇后见她衣衫单薄,心中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顺势道“陛下怎地不穿衣裳”
温轶见小皇帝这般模样也是一惊,忙叩行礼“臣来给陛下请罪,内人行事莽撞,无意冲撞陛下,万望陛下宽恕。”
赵攸气结,真是不要脸的,拿着权势来逼迫她。辅都已跪在宫外求情,若她还揪着不放,反显得她不仁,百姓朝臣面前也失去仁德。
她咬咬牙上前亲自扶起温轶,大方道“朕并无怪罪之意,辅怎行如此大礼,天寒地冻地冻坏身子就不好了。”
赵攸力气小,使出全力也拉不动温轶,朝着皇后眨眨眼示意她拉一把。
“父亲过虑了,陛下仁善并未介意,母亲无心之失也非大错。”皇后劝说,伸手与赵攸一同将温轶扶起来,余光扫到小皇帝冻得紫的唇角,斥道“陛下出来匆忙,你们如何伺候的,身子本就伤着,若是染了风寒,你们谁能担待”
温轶不想起来,却被皇后扶着不好再下跪,耳听着她含着威仪的话有些不悦,这是在指桑骂槐他老脸被骂得通红,伸手就推开皇后,斜睨一眼,很是不满。
皇后当作没有察觉,接过若秋手中的衣衫,一面低声怪道“陛下再是急迫也该顾及自己的身子。”
赵攸憨憨一笑,忙对宫人道“还不快请辅入宫暖暖身子。”
温轶冷眼扫过皇后,拂袖走进中宫。一旁观察他的小皇帝不觉蹙眉,辅这么不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