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放心吧,没什么事情,吃上三两天药也就好了。我看这丫头一定是着凉了,感染了风寒,另外,急火攻心啊。”郝兆飞说道。
安容顺摇了摇头,道“也是啊,这突然就被关在了陌生人家,换做谁也要着急的。”
“太太,没什么事我就去看看大小姐了。昨天她一直说那小家伙动得欢呢。”
“好,好好,快去吧。什么事情也比不上我那大外孙子重要啊。那可是我们林家头一个大孙子,郝医生,就拜托了。”安容顺喜盈盈的说道。
“太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份内的事儿。”郝兆飞拎起药箱朝门外走去。
在窗外,郝兆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院落里那大片大片的竹林,长长叹息了一下
知道孟水芸病了,安容顺就没有再让孟水芸起来去隔壁陪伴林桐卓,期间林桐卓大吵大闹了几回,都被安容顺劝下了。
“凤,凤凰,回,回娘家,怎么不和我,我商量一下,怎么不,不告诉我”
“凤凰的娘病了,凤凰着急就先回了。这不是临时有事儿吗你还不让凤凰看她娘了那可是人亲手养大的闺女啊。”安容顺劝说道。
“凤,凤凰,为什么不和我,我住,住一个屋子”林桐卓瞪起一双大眼,问道。
安容顺摸着林桐卓额头,道“因为啊,因为,因为凤凰的爷爷去世了,她要守孝三年不能结婚啊,婚礼虽然办了,但同房要满三年后。”
“奇,奇怪,我怎么没,没听说过凤凰还,还有爷爷”
“人家还什么事情都和你说估计你也没问过吧。她爷爷肯定是在她们老家那边了。”
“哦。”
听着隔壁的对话,孟水芸一阵心痛。
安容顺是个好人,至少是个好母亲。
林桐卓想必也是个善良的人。
苏婉蓉为何要对付林家又为何选中了自己做棋子如果自己反抗,苏婉蓉真的会对林桐卓下手吗
耳畔传来铿锵有力的读书声。
孟水芸侧过身子,将手里的丝巾放到枕头边。
林梧城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孟水芸的眼前,婚礼当天,当红盖头被那个闯入的青年掀起的刹那,孟水芸看到了儒雅的林梧城,而林梧城因为初见孟水芸,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全场的宾客都将目光投向了孟水芸,孟水芸非常尴尬,仿佛自己是一个小偷,正在被众人公审。
若不是林梧城立即将红盖头拣起,盖在自己的头上,并抓着自己的手走到后堂,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当时的场面。
想起林梧城的手,孟水芸感觉脸有些微微烫。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陌生男人碰过孟水芸的手。
有那么几秒,孟水芸曾以为那场婚礼是自己和林梧城的婚礼。
想起那个经常暴怒的方群玉,孟水芸叹了一口气,心道孟水芸啊,孟水芸,你真是龌龊,你怎么可以窥视别人的丈夫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冒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林梧城的声音抑扬顿挫,非常有磁性。
听着林梧城朗朗的声音,孟水芸酣然入眠。
一个女人透过窗棂朝屋子里望了望,道“好生伺候着,我刚刚找了苏州有名的神算子卜过卦,她将是我们林家的贵人。”
“是,二姨太。”念双恭敬的说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