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西蒙说道:“该死的啰萨守军!”
“嘶!痛死了!”西蒙的脑袋现在还流着血,这是被啰萨炮弹炸开时的飞石击中的。
副官说:“他们在资源,武器,人员方面都优于我们,如果继续这样贸然进攻,实在难以取胜。而且虽然城内内乱,但是内乱军是敌我不分的,只是投机分子罢了。”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和内乱军取得联系,一起围攻啰萨守军。为了完成此事,我们应该要给些利益钱财!”
西蒙说道:“那之后怎么办?他们这些投机分子会罢休吗?”
副官答:“与之外交,可伪许之。待到事成,过河拆桥则已。”
西蒙说道:“这般行事,会不会失信于人,为日后所不齿?”
副官答:“活着才有未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将军如果不能胜利,何谈未来?”
“将军,决定。只有内外夹击,我们才有击败啰萨守军的可能!”
西蒙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叹息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去吧。”
于是副官率百余人,备千两金(约1o千克),架马车到城外。伪装成商人进入了战火纷飞的康斯坦察。
马车并不是很好的马车,相反,为了符合这里的环境,还故意伪装了一下。
设卡的啰萨守军看到了,盘问说:“这般必是间谍!车内何物?”说罢就要检查。
副官及其仆从根本不慌,把车内的三箱粮食露了出来,说道:“本人只是小商人,做些生意罢了。”
“生意做到战场来?你不怕死?”
副官说道:“当然怕,但是我更怕穷。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打仗,怎么国难财呀?”说完,从衣服里摸出一些碎金,说道:“行行好,通融通融。”
看到黄金,守军们有些动容了。
但是还没松口,他们接着说道:“杀了你,这些也是我们的!”
副官听后,装哭道:“我的上帝呀!别呀!我只是要倒卖些粮食赚些钱财罢了!可不想死呀!”
为了凸显真实,副官还真掉了一滴眼泪下来。
“可是你白天为何不来?要晚上来?难道不是密谋间谍?”
“妈耶!白天杀声震天,炮声隆隆,我哪里敢来呀!”
“那晚上就不会死了吗?”说完,啰萨守军把刀拔了出来。
副官看到他们拔刀就知道他们多半不会杀人了。因为真要杀人直接开枪就行了。但是拔刀来吓你是为了情绪价值,要是你不装一下,那可能就真要死了。
当劫匪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时,最好的做法是听他的指令见机行事,而不是一味地蛮干白白送命。
于是副官继续装作被吓破了胆得商人,两行泪一下就爆出来了。小声抽泣着说:“妈妈!我想回家!”
啰萨守军看到这个“懦弱无能”的人开始嘲笑道:“这便是保加利亚人吗?哈哈哈!”
之后再要求敲诈勒索,副官又给出了一点碎金。同时,副官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各位行行好吧,再给我就没得赚了!”
啰萨守军看到这个懦弱人临死了还想着赚钱,不用想,肯定是商人了。看到敲诈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放行了。
放行后,有一些轻飘飘的议论说过来:“这些投机家也是见钱眼开,真是连命都不要啦!”“哈哈哈,这才符合他们嘛,不然怎么叫投机分子?我看他们为了利润还真可以出卖吊死自己的绞绳!”
副官根本没当回事,立刻驾车前往内乱军控制的范围内。
离开啰萨守军控制的范围时,副官他的左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冷冽。右边的脸由于灯光不足的原因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面前的地图却很清晰,那里画着一些看起来杂乱实际上整齐的标注。
地图外围那边是一盏明明暗暗的灯。
“有些人要死了。”
他脸上的神情实在看不出哭的痕迹。
“恶魔到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