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贺东阳就拉了个外衣披着,下榻去给顾曦倒茶水去了。
他一走,顾曦的眼睛才得以睁开,待瞧见那挺拔俊秀的背影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瞬间又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那才降了些许温度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他瞧着身量修长瘦弱,实则身体精瘦有力。
尤其是他那健硕的胸膛,泛着莹润的光泽,又带着炙热的温度,真真是……好摸极了。
贺东阳倒完茶水,一转身就瞧见顾曦面色爆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剑眉轻皱,这小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她可真是被魏紫莹给带坏了!
不行,他改日要和顾宸说一下,好好地管管魏紫莹,可别再让魏紫莹那个野丫头将顾曦给教坏了。
心里想着,他人就已经到了顾曦身边。
“喝茶!”他冷声道。
闻言,顾曦瞬间就醒过神来了,待她触及贺东阳那仿佛淬了冰的目光,她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
他……他肯定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然,他的神色不会在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冷漠疏离的!
见她突然垂首咬唇,一副羞恼的模样,贺东阳的眉头就跳了跳。
她倒是知道羞了?
虽然他有点儿气,但他还是尽量压着心中的不满,低声道:“将茶水喝了,该起身了。”
今日,她是要随他一同回宁国公府的。
乾国重视礼法,公主出嫁之后不必住在夫家
宅邸,但还是要去祭拜夫家的宗祠。
即便顾曦是最为受宠的公主,也得在今日去宁国公府的宗祠进行祭拜,上族谱。
闻言,顾曦就想起了今日要做的事情,她连连颔首,讷讷地接过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在她喝茶的时间里,贺东阳就动作极快地穿好了衣裳,他正准备将月香她们唤进来伺候顾曦梳洗,就瞧见了塌上放着的那块白帕。
思及顾曦的名节,他就又脱下了靴子,将自己的脚趾给划破了。
“你……你干嘛?”顾曦很是惊讶地望着他。
总不至于是因为她惹得他不开心,他就拿刀子划自己自残吧?
顾曦并没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不,贺东阳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很是无语,但他并未解释,而是冷冷一笑:“您说呢?”
见状,顾曦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很是着急道:“你……你有话好好说呀!划……划伤自己多疼呀!”
就算是他自己不怕疼,她看着他的伤口,也会心疼。
贺东阳的眉头微挑,邪邪地笑了笑,随后就继续往塌边走了。
这下,顾曦整个人都慌乱了。
这……这可怎么办?
他手上的匕首还在,他该不会要抓着她的手再划他自己一刀吧?
她才想着,贺东阳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瞧着紧张兮兮的顾曦,贺东阳的眸中就飞速地闪过了几分笑意,而后,他就又阴沉着脸俯下
身。
在他的俊脸快要挨到她的小脸的时候,顾曦抑制不住地喊:“你……你别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