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身形一僵,但没有推开季凌纾。
这样的姿势刚好能掩藏住他的面容。
“玄宗主,是我师尊失忆太久你忘了他的脾气么,花坞岂是你不得允许就能随意踏入的?”季凌纾将江御揽在怀里,语气冷戾。
“冤枉啊江师祖,我只是想敲门,谁知你们门没锁……”玄行简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不禁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怎的兰时躺在床上,季凌纾怀里还有个别人?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该看的?
为了避免玄行简起疑而节外生枝,蒋玉琢磨着兰时仙尊的脾气,端着张冷脸语气平淡道:
“无妨,劳烦玄宗主亲自来送令牌,你刚刚说的帮手是?”
蒋玉探头看了好几眼,玄行简分明是一个人来的,怎么说带来了帮手?
难道是他要亲自和他们一同前往?都皇城里能有什么邪乱同时惊动金霞宗里的两位仙尊?
“嗐,在花坞外站着呢,”
玄行简解释道,“百十年前您不是下过令,禁止那孩子踏入你花坞嘛。”
“哦?”
蒋玉眨了眨眼,和季凌纾一齐往门外看去。
看清来者后季凌纾径直炸了毛,刚收回去没多久的尾巴又毛刺刺地立了起来。
江御的双手在外衫的遮盖下悄无声息地绕过季凌纾的腰,帮他把尾巴压了回去。
“兰时仙尊!”
远在院外的木羽晖激动地招了招手,“弟子主动请缨,愿和仙尊一同前往平玉原,护佑仙尊平安,为仙尊分忧解难!”
季凌纾见状狠狠瞪了玄行简一眼。
肯定是羡阳仙尊托他把那小混蛋带来的……这木羽晖向来爱黏着江御,真是阴魂不散!
玄行简无奈地笑了笑,身子偏向蒋玉,颤巍巍地低声道,
“江师祖您给我一次面子吧,现在羡阳要是放三昧真火烧我大殿,就是您去也拦不住啊。这木羽晖高低跟着羡阳修了这么些年,不会拖您后腿的。”
“你意思是他也是三昧真火的传人?”蒋玉眼里顿时开始冒光。他不知晓羡阳叔侄二人和季凌纾有什么纠葛,只道他们不是正好缺一个强有力的打手吗?
“师尊不可……!”
季凌纾想上前阻拦,无奈玄行简已经抢先一步把木羽晖的名字也刻上了任务令牌。
“那这孩子就交给师祖了,”
玄行简如临大赦,谄媚地要给蒋玉捶背捏腿,“都皇城向来平静安定,来往修士成百上千,不会有什么棘手妖物的,您此行只当复建,说不定动动手有益于恢复记忆,不必太过担心。”
“好。”蒋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