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書頁,聞言眼眸一併跟著轉過去,他瞅著人,小心翼翼地碰上簡修的指尖。
聽不懂故事。
卻能夠感同身受。
他沒有見過歌者的音符,簡修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他卻能夠感到被絲絲縷縷的絲線纏繞。
那些絲線剝開他柔軟的內殼,一點點地連接他內心深處,讓他靈魂共震。
「為什麼能夠引念重生?」他輕輕地問。
只有小蘑菇才可以這樣嗎?
「這是神話故事,洛川,在神話故事裡,人們相信什麼,什麼就能夠實現。」
「恰恰是一種自由心證,反應人在生死面前的無力現狀。」
「沒有人能夠不接受死亡的洗禮。」
嗓音很低,話音仿佛都跟著變得冰冷,他握住簡修的手腕,伸手捂住了簡修的嘴巴。
那雙柔軟平靜的眼往下墜,幽靜如同兩團被墨汁浸染的雲,手掌一併是軟綿綿的,身上散發著誘人的香。
如同墨汁向下浸染,掌心碰到簡修的嘴唇,腰上橫著一條手臂,簡修一講話,掌心變得酥–麻發軟。
「洛川,這是在做什麼?」
濃烈淬郁的眼眸,溫謙有禮的青年,在質問他的時候眼眸抬起來,靜靜地凝視著他,溫柔而低斂,縱容他得寸進尺。
「哥……哥。」
洛川下意識地要別開腦袋,他的腦袋被扣住,掌心隨之被推開,觸碰到了柔軟的髮絲。
他悄悄地看簡修一眼,隨之眼睛被捂住了,唇齒掠進陌生的氣息,溫柔地侵占他。
腰肢變得柔軟,腳踝被握住,身軀變成了深海里緊緊閉合的蚌殼,在此時一點點地打開又收緊。
脖頸處傳來痛意,他痛的下意識地捂住脖頸,隨之手腕被握住,輕輕地被扣在頭頂。
如同做了模糊不清的夢,春意淋漓。
陽光照在柔軟的被褥上,洛川穿好了衣服,他混混沌沌地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白膩的脖子上有一塊青印。
冬天的蚊子。
洛川盯著看了一小會,伸手摸了摸,仿佛還能感覺到被咬的痛意。
直到戴上圍巾,那一抹青看不見了。
「洛川……要出門了?」宋晚問了一嘴。
洛川點點頭,遲緩地看信息,簡修說在樓下等他,他揣了宋晚給他熱的牛奶。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記得給媽媽發信息。」宋晚交代。
他從家裡出來,走兩步又停下,走兩步又停下,臉上變得有些蒼白,嘴巴微張著喘氣,臉上被蒸的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