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不知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他叫什么,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瞎眼道士。
简陋的房子中没有什么家当,唯有一张普普通通的七弦琴。
夜晚无事时,老人经常在月下抚琴一曲,悠然又惬意。
在这种熏陶下,容卿也慢慢习得了一些乐理。
五年,一晃而过。
“容卿,你上山打两匹狼去。”老人边若无其事地边摆弄着琴弦边吩咐道。
“师父,好端端地为何要去打狼?”容卿疑惑。
“你傻啊,自然是为了卖钱。”老人盘算着,“一身毛皮能卖不少钱哩。”
“卖钱?师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看你这话问的。”老人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师父要用这钱招兵买马,踏破那皇城?”
容卿哭笑不得,“我就是好奇嘛,师父向来很少用钱的。”
“你还知道我很少用钱啊。”老人悲伤的摇了摇头,“已经好久好久没喝过天上楼的百花酿了,你去卖了钱后给我买一瓶来。”
容卿:。。。。。。
天上楼是皇城第一大酒楼,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百花酿。
相传百花酿是用一百种不同花期,不同颜色,不同芬芳的花,在辰时有小雨的立春时节埋于地下,发酵百年方可酿成,可谓是千金难求。
想买上那一瓶酒,就得卖了他们住的这整个房子才行。
怪不得师父让她去打狼,两匹成色上好的狼皮,都不一定够
买的呢。
没办法,她一个做徒弟的,总不能连师父的这点小需求都满足不了吧?
她只得在山中寻找着一切值钱的事物。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只貂。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山上是没有貂的。若是真有貂,师父也不会让她去打狼了。
打上一只貂,就够买好几瓶百花酿了。
容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中随意地拿着一块路上捡来的石子。
然后游刃有余地一掷。
正好砸到貂的脖颈穴位,貂瞬间昏了过去。
貂这种东西,若是不小心砍死了伤了皮毛,价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所以一般都是抓活的。
容卿开心地捡起了貂,转身就往山下走。一切都是超乎寻常的顺利。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貂出现的那片树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男子白衣胜雪,紫眸潋滟,美的好似画卷。
他静静地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清贵淡然的眸中浮起了几分柔色与笑意。
容卿带着貂进入皇城,此貂通身雪白,毛发柔顺成色上好,很快就以不错的价格将貂卖掉了。
她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金子,向天上楼的方向走去。
为了防止自己的容貌带来灾祸,容卿每次外出皆戴着面纱,只余一双澄澈绝美的杏眸露在外面。
她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上,边欣赏着沿途的风土人情,边琢磨着买完酒后剩下的钱财干些什么。
这时,一阵马匹的嘶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紧接着,传
来长鞭打上皮肉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惨叫。
容卿寻着声音望去,然后,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涌上了无边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分辨不清究竟是恨意还是羡慕了。
街前方百米处,有一匹白马堪堪刹住,马上高坐着一个红衣金饰的绝美女子。女子衣着奢靡,贵气逼人。张扬又艳丽。与雪白的马匹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女子从腰间抽出长鞭,一扬手,风声猎猎,幻影无数,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