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插手我的私事?”霍行冷冷道。
“要插手的人不是我。”纳兰舍不紧不慢道:“而是,冥帝。”
“你可知谎报旨意的下场?”霍行冷笑。
“妄语殿主说笑了。”纳兰舍将剑锋缓缓移开,“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犯此大错。”
“妄语殿主有所不知,这位,是冥帝大人点名要见的。”
“看,我说的没错吧。”盛酌得意地昂起了脑袋,活脱脱像一只大公鸡,“我可是你们上司的座上宾,还不快给本帝君端茶倒水?”
众鬼:。。。。。。
见过蹬鼻子上脸的,但属实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纳兰舍嘴角微挑,“妄语殿主若与赤帝有什么恩怨,大可在冥帝见完他后再私了,冥帝大人绝不插手。”
盛酌的脸色有些难看。
“哈哈哈哈哈!”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大笑起来,毫不顾忌地嘲笑道:“这脸打的疼不疼?哎呦,怎么看起来火辣辣的呀?”
“哪来的熊孩子?”盛酌的眉头皱成一团,“真是没教养,你爹没教育过你吗?”
屈全的嘴角抽了抽。
“哦?我爹?哈哈哈哈哈!”少年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早死喽!死的可好喽!”
“神经病。”盛酌懒得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骂了一句就转身跟着纳兰舍走了。
“喂,真的是他要见我吗?还是你特意来救我的呀?”盛酌的嘴丝毫闲不住,路上叽
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确实是大人要见你。”纳兰舍道:“大人遇到了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他还能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盛酌哼了一声,“他不是厉害的很吗?靠一己之力把天界搅得不得安宁。”
“咳。。。这只能说明你们天界太菜了。”
“你!”盛酌愤愤地甩了下衣袖,“我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就不让韶予来见你!”
“韶予?她也来了?”纳兰舍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那当然。”盛酌侃侃而谈,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来的可不止我俩呢,三位神君也来了。”
“哦,多谢告知。”纳兰舍忍着笑道。
盛酌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气得直跺脚,“你他妈故意套我的话!”
纳兰舍无辜地摊了摊手,“赤帝大人,我只问了韶予呀。”
“罢了罢了,知道就知道吧。”盛酌气得两颊鼓鼓的,竟有些可爱,“我问你点事,你看在咱们这关系上,可不许骗我。”
“好。”纳兰舍微笑道。
“容卿还好吗?”盛酌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几缕担心。
“赤帝大人放心,你的故人只是换了个身份,又不是换了个人。”纳兰舍叹了口气,“你难道信不过他吗?”
“我自然是相信他的,不然我早请旨杀过来了。”盛酌也有些感慨,“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
“所以,土神和灶神也平安无事?”
纳兰舍点了点头。
“哈!就
说嘛。”盛酌松了口气,“他也真是的,开玩笑没个轻重。天界差点就大军压境了。”
“这不过是他筹谋多年的棋局罢了。”纳兰舍摇了摇头,“我也不好揣测圣意,赤帝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去问他吧。”
“到了。”纳兰舍停在了一间侧殿门前,“大人正在里面等您。”
“多谢。”盛酌点了点头,便向殿内走去。
殿中没有一丝半点的灯火,屏风之后,一个戾气很重的阵法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阵法旁边,半跪着一个墨衣男子。男子面色惨白,紧捂着心口,长发和衣衫皆被汗珠打湿,贴在身上。
看起来很是狼狈。
“你。。。你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盛酌急忙大步跑过去蹲在他身边,焦急又担忧地问道。
“看那边。。。”玄洛哑声道。
盛酌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指尖所指的方向抬头,身子瞬间僵硬。
阵法正中,有一个玄铁打造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用铁链锁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着白衣,双眸紧闭。
正是青帝祈清!
“这、这。。。这是!”盛酌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