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尴尬的笑了笑。
苏宁现在已经尴尬的用脚指头抠出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了。
只听方老爷子又道:“她身上中了一蛊,和当年你生正阳难产时,遇到的那个女子一样。”
这一提醒,方夫人整个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些激动的再次死死盯着眼前的姑娘。
她是觉得眼熟,怎么能忘了她呢,不说还没觉得,现在再看是越来越像。
苏宁一听老爷子的话,才明白老爷子上次说遇到一个人也是自己这般,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方夫人自来熟的拉着苏宁的手,问:“姑娘贵姓?你母亲可是叫苏嬛?她如今可还好?”
苏宁一脸歉意道:“夫人,我叫苏宁,父母早逝,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名讳。也不一定认识您说的那位故人。”
方夫人疑惑的松了松手,却并未拿开,道:“你家里可还有别人?”
苏宁摇摇头。
方夫人拉着苏宁的手转头看着方老爷子,只见他已经开好了处方,道:“爹,这孩子也是中了蛊吗?”
方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她,方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儿媳问错话了,问错了。”
于是又转头对苏宁说:“姑娘,你随我来,我给你瞧瞧。”
方老爷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了铃铛,不一会一个学医的弟子过来,他将药方递给他,吩咐他去抓药,熬药。
苏宁被带到一处院子,里面环境优雅,虽占地不大,但是却种着各种南方湿地的药材。
苏宁很是好奇,那些药材在南方原始森林或者沼泽地里才能生长的药,在这里怎么也被养的这样好?
没时间多想,方夫人将她带进屋,对她道:“你把衣服解了我看看。”
苏宁有些愣住了。
方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太着急了,便解释说:“要说解蛊,我是方家唯一一个有这能耐的,我家老爷子都比不过,我家相公更是望尘莫及。就算放在整个夜凉国,都是比不上我的,我替你瞧瞧。”
苏宁听后,感恩的笑了笑,道:“有劳夫人了。”
于是宽下自己的衣物,只见苏宁满身惨白,白的极不正常,连一点肉色都没有。
方夫人见到后陷入了沉思。
温软的指腹沿着苏宁的头顶,经过各大要穴一一仔细的探查,一直到小腹都没有异常,她一边检查,苏宁一边说道:“之前饿肚子,还差点饿死,本以为是气血不足所致,但是近一年来倒是没再饿过肚子,依然这般。”
方夫人皱着眉,轻轻的回应着:“嗯,还有吗?”
她又道:“以前受伤,伤口处依然会和寻常人一般会有青紫色,会红肿,但是仅仅只是受伤的地方,别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伤势不容易痊愈,出血量也不大。”
“嗯。”
苏宁又说道:“方才老先生问起,我从来没有过月事,可与这个蛊有关。”
话音一落,方夫人在苏宁的气海和关元穴一按,苏宁顿时疼得一把抓住了方夫人的衣袖,死死的捏拽在手里,冷汗几乎同时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出,顺着光洁的背往下淌。
方夫人收了手,道:“有关。”
苏宁已经疼得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打转。
扶着苏宁坐下,将衣物搭在她的身上,转身满屋子找着什么东西,噼里哗啦的倒腾一番后,终于找到一个罐子。往里面灌了药水后又倒出来,然后用火折子点燃,就这么燃烧着就往气海穴上一盖,慢慢的,苏宁感觉到有什么在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痛感慢慢消失,苏宁终于有了点力气。惊恐的问道:“夫人,我这是怎么回事?”
方夫人收了罐子,一圈像拨了火罐的血印出现在她的肚脐下,涵盖了气海和关元穴。
看着这圈红红的血印,方夫人神色凝重,道:“你体内确实有蛊虫,但是还未觉醒,一直是沉睡的,但是它沉睡也像是你在孕育它,需要你的气血来供给。所以你无论吃什么都不会有半点红晕的脸色,更甚至吃的越好,它反而还越快成熟,真到时候那时候,你是活不了了,怀孕生子更是毫无指望。”
顿了顿,咬牙切齿道:“给你下这个蛊的人,真是阴险狠毒。好在还未成熟,来得及。”
苏宁听后,后背凉,心肝都在颤抖:“如何才能解?”
方夫人想了想,道:“在京城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了。要想解,可能还需要去我娘家才行。就是有些远,你敢去吗?”
苏宁道:“夫人能否容我考虑两日。”
之所以是要考虑,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身上没钱,长途跋涉,总要花钱吃住行,治病也要花钱,自己以后的事业也要花钱,眼下自己什么都不缺,就缺钱。
而卓渊。。。。。。
方夫人表示理解,道:“可以,到时候你就不来这个药园子了,直接去方府找我。”
说着便取下一个香囊递给她,道:“这个香囊你带在身边,里面的药对你的蛊有克制作用,万一再疼起来,你就把药拿出来咬一口,直接吃就行。”
苏宁赶紧收好香囊,对方夫人行了一礼:“苏宁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虽然我不知道我与您的那位故人究竟有没有关系,但是来日若是用的上我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
方夫人道:“你与那故人是否有关,不重要,我与你有眼缘,帮你也是缘分。”
苏宁道:“夫人介意我问问你那位故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夫人笑笑道:“当年我生正阳,难产,我家相公亲自接生,为我保胎,可是都难以扭转胎位。危难之际,是在我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求我解蛊的姑娘伸出援手,她用银针纠正我的胎位,亲自动手为我接生。我在月子期间,就开始研究这个蛊,并想办法给她解了蛊,可是这里的药有限,我担心她身体蛊虫未清,建议她去我娘家调养,她也答应了,只是半路她身体好些了就离开了,并未到我娘家。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