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宁无奈地点点头,顺着卫酒的话说:“好好好,没有就没有。”
既然卫酒不想说,那她也不会过多追问,若是有一日卫酒想通了,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自然会告诉她的。
晚上,送走了卫酒,李永宁躺在床榻上发呆。
她还是害怕一个人,所以让阿杏按照在宫里那般,在床头点上蜡烛,烛火跳动,在墙壁上投下倒影。
李永宁翻来覆去,还是迟迟无法入睡。
不得不承认,卫酒的话,的确让她有些心动,如果她当真能够嫁给袁儒宸,从此天高海阔,她便自由了。
李永宁翻了个身。可是,她心里清楚,自己并非对袁儒宸有意,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嫁了,不仅对袁儒宸不公平,也是对自己一生的不负责。
两项权衡,孰是孰非,她已经能够看明白了。
入睡之前,李永宁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当面拒绝袁儒宸,这样,对两方都好。
第二日清晨,李永宁瞒着宫中众人,乔装打扮,偷偷出了行宫,带着阿杏来到袁儒宸驻扎的地方。
可没有通行令牌,她只能被拦在门外。
“大哥,你就让我进去一下吧,我真的跟你们袁小将军认识,我就见他一面,马上就出了,行吗?”
那兵士瞪了李永宁一眼,恶狠狠道:“不行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军营你家开的啊,你想进就进?袁将军认识你?那才见鬼了!”他上下打量了李永宁一番,
见她衣着朴素,二话不说就要把她赶走。
“我劝你还是快些走吧,若是冲撞了贵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杏见状,刚想跟那兵士吵嘴,却被李永宁拦下。
“我们本就是悄悄出来。莫要将事情闹大,容易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阿杏无奈皱眉,瞪了那兵士一眼,只得忍了下来啊。
李永宁抿了抿嘴,摇摇头,准备打道回府。
也怪她考虑不周,只是她实在没有联系到袁儒宸的法子,又不想麻烦卫酒,才出此下策,亲自前来找他。
她回头看了眼军营的大门,叹了口气,就怨她今日倒霉吧。
刚想离开,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干吗呢?干吗呢?吵什么吵?这是军营,还有点规矩没有?”
那守门的兵士一见来人,半点不复方才的目中无人,赶忙躬身行礼。
“参军,方才有人非要进咱们军营找袁将军,已经被属下给赶走了。”
吴樊皱眉,疑惑道:“见将军?谁啊?”
那兵士赶忙回答:“两个女子,说是认识将军。喏,就是那边那两个。”
说罢,他悄悄靠近吴樊,揶揄道:“不会是将军的风流债吧?”
吴樊瞪了他一眼,斥道:“放屁,将军洁身自好,怎会在外面留下风流债?”
那兵士瘪瘪嘴,被训得不敢吭声。
吴樊照着他指的方向看了,正好看见了李永宁将要上马车。
“坏了!”他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在那兵士吃惊的目光下
三两步跑上前,将李永宁的马车拦下。
“殿下等等!殿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