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一听出了事,人都在医院了,连忙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一路冲到急救室门口,他看到了江时倾满手的血,“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手上怎么这么多血?”
少女校服上沾了大片干涸的血迹,小腿上的擦伤明显,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狰狞明显。
“不是我,”江时倾摆摆手,“我没事,只是摔在地上擦破了点皮,这血也不是我的。”
方明远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不是你?”
江时倾拉着他在急救室门口坐下来,将从放学之后到现在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缴费的时候,方明远拦住她,自己掏了腰包。
晚上,江惟照打完球回到家,没看到江时倾的身影,不放心打来了电话。
她没敢说自己在医院,只说在同学家里,很快会回去。
挂了电话后,她陷入犹豫不决中,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去还是该留下等程砚醒来。
方明远看了看时间,催促道:“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家里再担心。”
江时倾又抬头扫了眼急救室门口,红灯一直亮着,手术还在进行中。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行了,别担心,我在这守着呢,他不会有事的。”
经过他好说歹说的再三劝告,江时倾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
后来几天,她在学校没有再看到程砚的身影。
暑假如约而至,江时倾在这个炎夏对他最后的印象,是在那个热风伴随着蝉鸣的傍晚,满身是血的少年倒在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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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是两个月之后。
澜城地处北方,九月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
整个年级重新分配,江时倾被分到了高三二班,方明远继续跟班,依旧是她的班主任。
她不知道程砚后来怎么样了,一整个暑假他们都没有联系,本以为重新分班之后他们会再无交集,可事实却永远让人出乎意料。
两人都被分到了高三二班。
并且在方明远的安排下,又成为了同桌。
程砚说这是缘分。
江时倾却觉得,是孽缘。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两个月前的出手搭救让小疯狗对自己改观了印象,总觉得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
说话不再是那副冰冷尖锐的语气,甚至还开始有意无意的套近乎。
程砚很少再跟英才职高的同学出去鬼混,上课也不再睡觉,而是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碰到不会的题还会主动问江时倾。
后者很欣慰,觉得他的改变有一半是自己的功劳。
只是两人的关系走近之后,班内很快有流言四起,迅酵,传至了别的班里。 在听到两人不但谈起恋爱还半夜偷偷约会的流言后,江惟照终于坐不住了。
学生会各部门开完例会,他直接带着人找去了高三二班。
进去的时候,江时倾正在教程砚英语语法。
后者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笔,目光却并未在课本上,而是专注的盯着她那张漂亮生动的脸。
男生所说的“白月光”脸,大概就是江时倾这副模样吧?
他看着她,觉得心里克制不住的有些痒。
江惟照大步走过来,面色不善,将手里的开会笔记重重丢到两人中间的英语课本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