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你叫完了没?吵死了。】忍受了十分钟破音发癫尖叫爬行大笑的白倦枝终于忍无可忍,一手给a1调了静音模式,手动冷静。
a1:【…………】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抑郁的机械球五彩斑斓的变着色儿,最后垂头丧气的从天花板直愣愣摔到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倒是把自己撞出声了,语气悲凉,生无可恋又有气无力的嘀嘀咕咕安慰自己:
【算了没事,也算是好消息,我在消化完备用芯片之后系统自动结算,现在那23……三个攻的好感值都已经接近满格,只除了那个最后出场的攻,他的好感只过半。】
白倦枝懒洋洋的应了声,不感兴趣的回头自个儿打单机游戏去了——a1的助眠药药效不错,身体现在还醒不来。
等再醒来,时间已经跳到了第二天下午。
压根没醒多少酒的白倦枝被夏雁一把从床上拽起,拉到之前和男友一起住的出租屋里收拾东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就发现除了一条拼夕夕99包邮送两条的手链是那男的买的外,其他的包括房租水电全是夏雁一人买单——实打实的软饭硬吃凤凰男。
夏雁的脸色比榴莲还臭,等到收拾完垃圾丢掉,取消续约出租后,竟然难得轻松的露出点笑,轻快像是回到了两人高中的时候。
【看来那个“恋爱脑抑制剂”还有点用。】白倦枝没骨头似的软倚在墙上,眼睛盯着夏雁转,倒也终于有了点欣慰感。
可能是真的解开了裹着大脑的布,夏雁一连一个多月都把自己忙成旋转陀螺补以前落下的、没争取的工作,让借着系统观察药效过后的夏雁的反应的白倦枝很满意,决定买点甜品给他,顺便趁周五约他去玩。
无所事事的酒吧老板如是想。
轻车熟路开车到了夏雁工作的公司楼下,白倦枝运气好,刚巧碰上个空位,没多久就停好了车,腿一迈门一关,长发柔顺散落,有几绺头发还垂在胸前勾着印着黑色猫猫头的休闲衬衫,整个人长腿细腰气质佳,直勾的一路人走过了还扭着头来瞧他。
到了夏雁公司楼下,白倦枝看着表眉一挑,估摸着还得有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在楼下放的沙发上坐下。
他正无聊的戳着微信跳一跳玩,在醉酒后就一直装死的系统却突然“哔哔”了两声,拖着诈尸一样的机械音生无可恋:【号即将到达公司门口。】
白倦枝手上动作一顿,目光略微扭向光洁玻璃外那辆死板黑色商务车,就见一人推开车门,长腿一迈,熟悉的让他就算是隔三百米都能认出来——
他的第一任,江行致,彻头彻尾的校园高冷学霸男神。
……刚下车的江行致理了理袖口,确保身上整齐干净的像挂在商场门口假人身上的衣服才住了手——惯性动作了。
他一下车就看见了坐在贴着大门口沙发上的白倦枝,一如既往,黑色长发带了点卷翘,随着他荡着的脚尖一晃一晃的撩着被玻璃阻碍的阳光,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拖着下巴在手机上一点一点的。
在玩跳一跳。
江行致冷静的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正要目不斜视的撇开目光,就看见他似乎瞥见了什么人,随手就把手机揣进兜里,红唇荡出点笑意,热情的就这么贴了上去,一把搂住了某个人。
是拥抱耳语的动作,很熟悉。江行致没想想的,但那画面就像是放电影一样,p2080超高清的在他脑子里播出:
空荡荡的教室,风扇嘎吱嘎吱转着,窗帘半遮着滚烫的中午的大太阳,唇齿间交缠的香草冰淇淋味,耳边似哭似喘的闷声,火热的把凉风都烫成了水。
如今画面重新上演,只不过主角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他,只是个路人。
“……”江行致漠然收回视线,手不自觉垂下,裸露出几个弯弯的红印。
而那头和夏雁咬耳朵嘀嘀咕咕完晚上出去玩的白倦枝弯着眉眼,朝往回走的夏雁招了招手,脸上的笑难得带了些坏坏的诱。
一回到家白倦枝就一下把自己埋进松软的被子里,反正给号找了不痛快后他痛快了很多,以至于在接到损友顾熙电话时都带了点笑:“怎么?那老头又搞什么了?”
“老头?”那头懒懒散散的含糊男声传来一声哼笑,一阵键盘的敲击声后,白倦枝手机一震:“自己看看呗……是那号找你呢,你今天撞见他了,少爷?”
“显而易见好吗,”白倦枝支着身子,修长的手指卷了卷垂落在脸侧的长发,无所谓道:“拦着他就行,反正不止他一个找我。”
“啧啧啧,好渣哦大小姐~”
白倦枝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随口说了声“挂了”就把电话甩到一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突兀的喊了声:【a1?】
【。】a1高冷的扣了个句号。
他也不在意,翻了翻系统界面蠢蠢欲动:【诶我这个世界抽的技能呢?】
a1翻了翻,摆到他面前。白倦枝扫了两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无所思,夜也可以有梦哦~”随机选择一位有过亲密接触的幸运儿入梦,可以授予其控制梦境的权限。
简直就是为白倦枝量身定制的宝藏技能,他思索了片刻,才愉悦的决定抽签决定今晚的入梦幸运儿。
……
“江行致在查白倦枝?”铎贺柏倚着泳池岸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水,屈指扣扣岸面,让手机那头的人发到自己手机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远一点的休息椅上后,他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脸推开水团带了轻微的阻力,冰冷的水隔着氧气,闭塞的呼吸道闷着,略微窒息感让他的大脑忍不住回忆起几天前被碰瓷的一幕。
浴室冲刷的冷水,湿热的体温,贴上来的、带着香气的红唇,还有耳边若有似无的低泣……
“啧。”感觉到自己猛的激动的地方,铎贺柏脸有点黑,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才软了下去。
但是睡觉前,他还是翻出了手机接收的信息,看了下白倦枝和江行致之间的爱恨情仇,最后视线定格在白倦枝拦着江行致的笑颜上。
只晕着些许微光的卧室突兀的传来一声低哑磁性的叹息:
“小骗子。”
夏风凉的不明显,还是若有似无的裹着糊糊的热,连蝉叫都有气无力、吞吞吐吐的拉长了尾调。
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喜欢在能把人晒脱水的第六节课上体育,但倒霉的是,唯二的幸运班恰好是一班和十一班。
一个最差一个最好,头尾不容,相看两相厌。
秉承着先来后到的原则,十一班占了体育场,一班大部分都懒得进去当蒸锅鱼,大多围着操场四周零零散散的坐着。
可以说除了一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糙汉体育生还在太阳下挥洒汗水,别的都半死不活的窝在树下乘荫,要么看书要么睡觉,一向管得严的体育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躺在开了空调的教师办公室无所事事的刷着手机。
齐麟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