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平静对齐嬷嬷说道:“请母亲放心,我从小遇事都是自己解决,不需她操心。”
意思是从前不管,现在才想起要管,不觉得太迟了吗。
“夫人……是有苦衷的,小姐日后嫁为人妇就会明白!”齐嬷嬷听本能想为主子辩解,但说出的话自己都有些虚。
顾明素不想跟她争辩什么,只是无所谓应了一声,“嗯!”
她拉着红儿手臂回到房间里,找出伤药不由红儿拒绝,给其推按膝盖。
齐嬷嬷只能讪讪回到正院,向夫人禀报了二小姐的话,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的脸色。
耿宝珠知道这个女儿心里一直在怨恨自己当初弃她,可是女人只有捉住丈夫和儿子,才能有以后,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她冷笑道:“明天就五月初三,却不跟了明锦一样,在家安静待着,我忍了二三天了,只是让你去敲打一下她罢了。”
齐嬷嬷劝道:“夫人,你也别怪二小姐,她从小过得苦啊!”
“我把她交给婆母她们,怎知她们会这样对她!”耿宝珠听心有不服,有许多人家把女儿送到婆母身边尽孝,也没有生她那些事。
要怪只怪她自己不讨喜!
齐嬷嬷低头不语,心想:人家再怎么把女孩送到婆母身边教养,可也经常关心于她,可没想你一样放手不管。
顾明素给红儿揉好膝盖后,把人给扶上床休息,红儿不肯,有些埋怨道:“夫人真是得,什么罚我都行,偏偏要在这时,还没有给你收拾要穿戴衣服和饰!”
“不急,这些我来就行了!”顾明素边说,边动手把红儿给摁倒在床,“明日的聚会没那简单,不必穿着华丽。”
红儿只能着急睁大开眼睛瞧着她,“小姐明天可要相看的,怎么能不穿着好看些?”
看到红儿的关心和紧张,她无奈得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说道:“你小姐认识的官员只有齐大人和容大人,容大人别想高攀不上,齐大人那里试试吧!”
明天找机会跟齐大人问看看,他有没心上人,没有的话可合作,他是御史总要离开京师到山西出巡,到时跟着去。
红儿听小姐有目标了,齐大人为人正直无私,定会喜欢小姐的,日后小姐嫁给他,定会受得亏待,想着整个人放松下来了。
顾明素见她放松下来,便起身自去收拾明日要带的物品,绣花针必备、迷药、各种毒药和伤药都带,还带上了一包碎银,和两张一百两银票。
总之出门在外,她把能想到需要的东西,都备好。
翌日晨,她穿着一身衣着蓝色俐落的衣裙,把一把短刀绑在小脚上,一把绑在左手上,方便遇到危险,拔刀自卫。
把昨晚备好的药品贴身放好,红儿硬是要起床帮小姐梳头,在她的要求下梳个结实利落的型,插上两银锋利金钗。
顾明素道:“这次聚会时间,怎么得也要在皇庄住个二三天吧!总之你自己安心在家等我回来就是了!”
她在梳好后,把红儿赶回床上休息,又把点心和茶水放在她的床边,以免她不方便拿。
“小姐放心,我会乖乖在家做好吃等你回来吃!”红儿连忙保证道,她觉得小姐说得有理,去个皇庄聚会不得玩个痛快,四五天都正常。
顾明素见安抚住她了,才放心走了,此时一大群人聚在一块不知会起什么事端,先多说时间,以免让她着急。
她走到门外,见堂姐带着习琴早在外等着了,顾明锦穿着一身桃红色素雅裙,饰也是同色搭配的,看着格外的温婉动人,两人相颔示意后,相顾无言的上了马车。
马车行到大街上时,见有许多辆马车在行驶,顾明素打开车窗一看,都是在京兆府见过的熟脸孔,是女官的马车无疑。
顾家的马车跟在车队里一起出京师,行至两个时辰,到了此处皇庄。
皇庄大门打开,四公主派管皇庄曾太监去门口迎接贵客们,又指挥其他庄丁和待女一起去准备好待客的东西。
顾家姐妹被待女迎进客厅里,坐在末位上,沈葵正和几位女官在一起说笑着,她这些天在母亲的劝解下,想通了。
女人最终还是要靠男人才行!
她见顾家姐妹来了,尤其是顾明素凭什么一个乡下来得,就她独特能干,能敢做许多女子不能做事的。
她用手夸张扇风,怪叫道:“大家没有闻到一股闻的味道,真是真是晦气!”
在场的众女官都朝顾明素看去,然后哄堂大笑起来,反正现在不在京兆府,应该不会来管她们。
顾明素也跟着她们大笑,而且笑得比她们都大声,让那些想看她羞愤欲绝的神态的人很是吃惊,她莫不是被气疯了!
宋女官惊愕道:“顾明素,你笑什么?”
“我跟着大家笑了!”顾明素用袖子扇风,“确定有一股子臭味,晦气!”
沈葵没想到她竟当学人精,如此嘲讽她们,她却不好破口大骂,因为朝廷的青年俊才在对面客厅,能看到这边的情境。
她还得扬起笑脸,压着声音说道:“顾女官,若有自知自明的话,就该为了众人着想,还不离远点。”
顾明素见她一反常态样子,眼神一直偷瞄对面,看来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她在被待女带进来时,一路就注意周围的环境,见男客被引到女客的对面。
顾明素笑道:“你们要是自知自明的话,就该为了着想离我远远得,我受不了你们一身臭味。”
她们以为自己是谁,自己凭什么要离开,她们不呆在就离开。
宋女官气得要作,被司女官给扯住,她对宋女官摇摇头道:“今天这种日子,何必跟她多计较,大事要紧!”
宋女官才冷静下来一会后,跟其他女官说笑起来,大家一致都不理会顾家姐妹。
她们讨论京师五六品的未婚官员很是吃香得,女官如泉得到他们的青睐,嫁给他们后也能享有他们低一级的品级。
有的女官犹豫说道:“听说这些官员有的去经常去茶楼啊,要是染上脏病如能是好?”
司女官听了不以然道:“他们就算去花楼,凭身份找也是些干净的妓女服侍,别是少见多怪!”